洪克斯口干舌燥，却依然不愿意相信，拿出手机连连打出。
十分钟后，他收起手机坐回叶凡面前，眼里的光芒，眼里的怒意，全都不见了。
叶凡又拿起酒瓶给他倒了一杯红酒，让洪克斯可以缓一缓情绪，随后一笑：
“确认我没骗你吧？”
“这是不是意味着，一千四百亿我不用给了，甚至还能找圣豪要赔偿？”
“想一想，这一千五百亿的货，你原本可以卖给黑洲或亚洲其他代理，然后最大程度收回污染带来的损失。”
“至少，你卖给其他代理能拿到一千五百亿真金白银。”
“可你洪克斯少爷为了算计我，把这批胃圣灵卖给了华医门，搞到现在尾款没了，还面临巨额损失。”
“你说，你是不是犯了大错，是不是圣豪家族大罪人？”
“再加上陶啸天的一千亿坏账迟迟不能收回，你的能力也必会受到圣豪家族的严重质疑。”
“这个时候，你又犯了包庇宝城公敌钟十八的大罪……”
叶凡手指一敲桌子：“你觉得圣豪家族还会出手庇护你吗？”
“**！”
洪克斯失去了理智，一把揪住叶凡衣领怒道：
“你卑鄙！你无耻！”
“**！”
洪克斯顺风顺水多年。
虽然知道自己跟诸多老狐狸有差距，但在年轻一代还是足够横扫的。
他也认定，这一次坑叶凡和华医门，会成为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战。
他哪怕不能千古流芳，也会成为圣豪商业教科书上的经典范列。
可是洪克斯怎么都没想到。
他没有坑到叶凡和华医门，反倒把自己和多年积攒的成就全部栽进去。
这一千四百亿尾款以及巨额赔偿，直接让他这个圣豪天之骄子变成了罪人。
圣豪长辈的暴怒、圣豪子侄的幸灾乐祸，还有自己的黯然退场，洪克斯全都能够预见。
他很是憋屈，也很是不甘心，更加愤怒让他阴沟里翻船的叶凡。
所以他揪着叶凡低吼：“你太不是东西了，你简直就是人渣。”
“洪克斯少爷，别冲动。”
叶凡拍拍洪克斯青筋凸出的手，示意他在对面安静坐下来：
“你这个样子很容易引起误会，万一我的兄弟姐妹看到认定我有危险，冲上来大开杀戒救人。”
“那咱们就真的无可调和了。”
叶凡一笑：“本来还能谈一谈的东西，你搞得血流成河，那就没意思了。”
洪克斯嗅到了一丝希望，盯着叶凡喝出一声：“你究竟想要怎样？”
“不是我想怎样，而是洪克斯少爷想要什么局面。”
叶凡又叉起一块羊肉慢慢吃起来：
“你现在有三个困境，每一个困境都是难于破解的。”
“第一个，被叶堂发现你窝藏宝城公敌钟十八就地拿下甚至乱枪打死。”
“第二个，洛家认定你是钟十八背后的金主，他们会不择手段弄死你给洛无机报仇。”
“第三个，一千四百亿尾款收不回还面临我的巨额索赔，你随时成为圣豪家族的弃子。”
叶凡一笑：“这三层枷锁，每一层都能让你万劫不复，你觉得对不对？”
洪克斯揪着叶凡的手指缓缓松开，所有的斗志都化为了疲惫。
他清楚叶凡没有吓唬，他真的面临三层困境，而且每一层都能让他横死。
如果只是一道困境，洪克斯还会咬牙赌一把，三道困境，洪克斯失去挣扎的力气。
他盯着叶凡挤出一声：“你就说吧，你想怎样？”
叶凡淡淡开口：“这就看洪克斯少爷是选择生路还是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