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龙看着叶凡温和一笑：“你说，我能有今天，熊天骏是不是功不可没？”
叶凡看得出辰龙没有撒谎，只是有所隐瞒，只怕他的崛起不是因为熊天骏，而是那个幕后黑手。
熊天骏不过是幕后黑手跟辰龙接触的缓冲棋子。
只是叶凡也没有点破辰龙说的终止对话，他也没有追问熊天骏为何被郑家驱赶。
事情一步一步来。
“确实功不可没，看来我还是低估了熊天骏。”
叶凡笑着又追问一声：
“大哥，听说二十多年前袭击赵明月的杀手是你带队？”
“是，不过我只是其中一个。”
面对叶凡的单刀直入，辰龙也没有半点犹豫，他叹息一声：
“理论上，乌衣巷不该接那单任务，毕竟招惹叶堂的风险太大。”
“无奈我年少轻狂，目中无人，觉得连赵明月都不敢杀，我还吹什么杀手之王？”
“于是我就头脑一时发热接了……”
“当然，行动前我也对那一战做足了功课。”
“挑选的队员，也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陌生新秀。”
“那一战，我带去了几十号新秀，活着回来的只有我和两名兄弟，为了掩饰此事，我还在海上把他们都杀了。”
“其余袭击的势力也只有屈指可数的人逃生，如非赵明月他们急着寻找孩子，估计逃窜的人也会被全部搜出来杀掉。”
“这种惨胜，还是叶镇东被我重创之下发生，如果叶镇东没受伤，估计没一个活口。”
他补充一句：“那时候的叶堂，太强大了。”
叶凡又追问一声：“陈轻烟跟那一战有没有关系？”
“有……”
辰龙石破天惊：“她是我那一战的最大信心……”
叶凡和卫红朝同时绷紧了神经。
一个小时后，疲惫的辰龙躺回床上休息，叶凡和卫红朝则从房间走出来。
他们脸上都带着无法掩饰的凝重。
“叶少，你觉得辰龙口供有几分真实性？”
前行途中，卫红朝扫视周围一眼，确定都是自己人后问出一句：“陈轻烟当年真的搞事了？”
辰龙招供那一战有陈轻烟的影子，只是辰龙也知道怎么谈判，隐去细节和证据，等待叶凡下一次拿出诚意。
“他应该没有撒谎。”
叶凡一脸认真：“不然辰龙当初怎么敢放心跟其余势力联手？不担心别人背后捅出一刀？”
“他可是一个狡猾阴险疑心十足的人，没有一点靠谱的保证怎可能贸然行动？”
“而且叶镇东也是袭击前一刻接到分手电话，让他整个人陷入心如死灰的境地，这才给辰龙他们得到重创机会。”
“所以叶夫人遇袭一事，陈轻烟怕是脱不了关系。”
他对辰龙所言还是相信的，虽然辰龙可能有所隐瞒，但说出来的应该没水分。
“如果涉及陈轻烟，搞不好还会涉及叶正阳，更搞不好跟洛非花他们……”
卫红朝嘴角牵动不已：“**，真把这些人牵扯进去，叶堂和叶家都要大地震了。”
“地震就地震。”
叶凡呼出一口长气：“我只想给叶夫人一个公道，这些年，她太苦了。”
同时，叶凡心里还有一丝愧疚，他问了辰龙不少，但始终避开聘请乌衣巷袭击的雇主。
他很担心，唐三国真是雇主，那样就不知道怎么跟唐若雪说了。
“给陈轻烟他们重击也是好的。”
卫红朝微微皱眉：“只可惜辰龙太狡猾，事情只说个大概，不给细节也不给证据，让我们拿到这些供词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