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康快步下楼,按照记忆里的方位,一步步的走到花园里面。
于冬就坐在女人轮椅旁边,全程没有交流,女人的眼神也不看向于冬。
说是陌生人都不为过,结果他们居然是夫妻。
可是这么多年,也没听说过于冬有结过婚的小道消息,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杜康心里的疑问不止一心半点,恰好旁边有护士经过,他把人叫过来。
“护士,你知道那边坐在轮椅上的女人,叫什么名字吗?”
护士警惕的上下打量:“看你眼生,你是谁?”
杜康的瞎话张嘴就来:“我竞争对手疯了,没人管他,我看不下去,寻思给他找个精神病院。”
“所以过来考察一下,我看那个女人长得不错,想要认识一下。”
“单身吗?有没有婚配,你觉得我怎么样?”
杜康为了佐证自己话里的可信度,用最无害的眼神看着护士。
护士的疑虑被打消不少,放下防备心对杜康和颜悦色,并好心“劝告”。
“这个女人得了自闭症,再好看也没用,而且你别想了,她老公就在她身边看着。”
“你这么靓的帅小伙,还是去找一个正常的女人过日子吧!”
杜康看护士绕来绕去,也没说到自己想知道的信息,有些着急。
“那她叫什么名字,我能问一下吗?”
“这么好看的女人,哪怕知道名字也能圆梦。”
护士看他“执迷不悟”,不愿在劝:“她叫褚悠悠,悠然的悠。”
“不仅人长得好看,名字也好听。”
护士一脸没救的看着他,无奈的摇头离开。
杜康等护士走远,收起脸上虚假的迷恋,目光落在褚悠悠身上,多了几分太久。
今天走着一趟,也不算没有收获,知道这个女人的名字,一切就好办很多。
杜康走到一个大树后面开始复盘目前已知的线索,据院长所说,褚悠悠是有过生育史。
她看起来年龄也不大,应该是同龄人,那个叫于沐霖的孩子,会不会就是这个女人生的。
褚悠悠疑似生母,于冬疑似生父,得找找机会取得他们的生物样本进行鉴定才行。
从秦晓丽的经历来看,她是无意中跟着于冬来到这边,发现于冬的秘密,所以才会被于冬抛弃。
于冬在这个精神病院的秘密,无疑就是褚悠悠的存在。
秦晓丽没能跟进去,相比是没见过褚悠悠,哪怕没见过人,于冬也这么狠心冷情将人抛弃。
简直不是人。
院长接完电话,迈着小碎步下楼,看到杜康靠在树上沉思,心里轻松不少。
还好没有乱跑,这个是未来的金主,可不兴受伤。
“杜总,我带你去参观一下我们的食堂区、住宿区吧!”
“我们食堂的伙食也是非常不错的,要是您有时间,不如在这里吃个午饭再走。”
“大厨的手艺,保你吃过一次还想着下一次。”
院长走到杜康的身边,杜康听到还回去住宿区,眼前一亮。
机会来了。
杜康抵抗不住院长的盛情邀请,最后是在食堂吃了午饭才离开的。
好在没有跟于冬正面对上,吃完饭院长又亲自把人送到门口,脸上陪着笑。
“杜总,您回去好好考虑一下,我们院内的设施改造还是很方便的。”
“要是您决定收购,我们额外约个时间谈一谈收购的具体事项。”
精神病院的位置在郊区,营收支出也是勉强持平,要是被大公司收购,以后就不愁钱的事。
院长想的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自然愿意促成此事。
杜康一眼看穿院长打的注意,也没直接把话说绝。
“院长你放心,我会带着我们投资部的同事进行综合测评,有消息会有人联系你的。”
院长眼睛笑成一条缝。
杜康没让院长继续送,止步门口两人分开。
他回到车上,在旁边抽出一条手帕,将兜里的几根头发放在上面,用手帕包裹住。
立森这个时候给杜康打来电话,杜康接通放在耳边。
“少爷,您让我查的事有消息了。”
杜康立即正色:“仔细说说。”
“东裕目前所有项目已经停摆,于冬几乎不去公司,仅存的员工也只是在公司蹭空调。”
“我们的人就遇到不少人从里面出来,去面试其他工作,然后继续回东裕。”
“关于于冬的债务问题,根据调查,于冬的债主已经陆续抵达A市,找上他不过是时间问题。”
债务的危机即将爆雷,怪不得于冬会使出这些下三滥的招数。
东裕本来就没有在进行几个项目,而且也没什么影响力,即便这样估计也产生不少违约金。
现在怕是为了钱,愁的吃不下饭。
于冬蹦跶不了多久,但是为了有备无患,还是要提前做一手准备。
“行,我已经了解情况。”
“刀叔,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立森的声音透着坚定:“少爷,请吩咐。”
“帮我查一个叫褚悠悠的人,如果本市找不到,那就给我扩大范围找。”
“这个人的信息越详细越好。”
立森想都不想就答应下来:“少爷请放心,保证给你办到。”
挂断电话后,杜康小心放好那个手帕,正准备启动车子,院门口走出来一人。
是于冬,他居然还没走。
于冬大步走到车旁边,途径杜康的车时,没忍住驻足停留。
目光贪恋的放在杜康的车身上,杜康买这辆车的花了小八位数,于冬从小混迹在名利场,自然能看得出这辆车有多值钱。
“要不是老头子留下的烂摊子,这辆车本来也该在我车库里面。”
于冬爱不释手在车身**。杜康就坐在车里,看着于冬对他的车“上下其手”。
两侧车玻璃是单向的,外面看不清里面,但是里面却可以将外面看的清清楚楚。
杜康看着于冬眼里流露出来的贪恋,眸子危险的眯了眯,也不提醒,静静的看着于冬出洋相。
于冬的现状,也只能是默默,并不敢有所行动。
毕竟他赔不起。
“本来没想洗车,如今看来,这车不得不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