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景星靠近时,方思然抬手扇在了她的脸上。
景星红润的脸瞬间肿了起来。
景恩愣了愣,随即心疼地将景星护在了怀里,谴责道:
“妈,你这是做什么?这是小星,不是景七。”
景和光和景荣也低声关心景星,然后用同样的眼神盯着方思然。
“不……不怪妈妈,是我不好。”
景星半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忍着哭腔,眼底的无措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荡开的每一圈涟漪都撩拨着在场三位男人的心。
“妈!小星什么也不知道,你怎么能……”
景荣看着景星红肿的脸颊,觉得异常刺眼,作为家中长子,他第一次出言责怪方思然。
一旁的景和光也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那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就算有气,错的也是我,和孩子有什么关系?”
“你们……”方思然可以忽略景和光的话,但不能忍受两个儿子对她的指责,尤其是景荣,他明明知道发生了什么。
景荣见她这副样子,担心她出什么意外。
上前,将她扶到一旁坐下。
方思然瞥了他一眼,算有点良心,知道护着他的妈妈。
然而下一秒,就听见景荣正色道:“妈,和小星道歉。”
方思然震惊下,看着景荣的眼神一瞬间充满了失望。
再看她的丈夫和小儿子,均是一脸赞同。
“不……不用的,妈妈打我是应付的……”
景恩立即打断了景星,“小星,听话。让她道歉,她打你就是她的不对。”
“景恩!”
景荣不赞成地摇头,即使方思然不对,但作为儿子,不能这么直接说父母的不好。
“妈,都是一家人。现在又处于难关,更应该团结,一致对外,别让外人挑拨离间了。”
景荣提醒。
他知道方思然在意柳芳说的话,怀疑小星的身份。但,怎么可能。
方思然心底有气,却被她的丈夫和儿子拦着,发不出来。
只能咽下。
但是让她道歉,绝不可能。
等她查明景星的身份……
……
方思然一副让她道歉就是逼她**的态度,这事只能不了了之。
景荣为了景和光的面子,也没有把私生子的事情说出来,只解释了为什么几人会被关进来。
听到景七死掉的消息,景星死死压着嘴角,脸上因为隐忍泛着潮红。
“……姐姐,她……她是不是装的。”
此话一出,几人探究的目光立即落在了她身上。
景恩抿紧嘴角,虽然他第一反应也是这样,但听到景星这么说,还是不舒服,“小星,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景星没发现景恩这点不悦,她的目光始终落在景荣身上,见他脸上没什么异色,继续道:“都是因为我,姐姐偷了辰星的卡、去公馆……这些事情,都被我知道了……她讨厌我很正常。大哥你们对我好,被我连累了,所以姐姐才会这样,目的就是让你们进来和我一起受苦。”
“我对不起大家。”
说着,隐忍的眼泪如碎落的珍珠,滴落在地上。
“刚刚,警察还说,姐姐上午来警察局了。晚上,大哥你们就被抓进来了,是不是她和警察说什么了……我……”
最后,抽噎着说不出话。
半晌,除了景和光低声安慰几句。
景荣和景恩竟然都站在原地没有动。
“小星,景七昨天来警局,是我要求的。她说的话,都是我教的。”
昨日,在陆丰上门前,景荣接到警察局的电话。
大意是让他景家安分一些,不要妄想用景七顶罪,他们不会冤枉好人,但也不会放过罪魁祸首。
最起码能证明,景七没有说不利于景星和景荣的话。
景荣揉眉,景七死气沉沉,毫无生机的样子,仿佛近在眼前。
就算她说了什么……可她毕竟已经死了。
死了。
“大哥,景七真的……死了?”
最后两个字,景恩说得很飘忽,他不相信,“骗人的,大哥,你别被她骗了。”
“景恩!众目睽睽之下,怎么装,如果她没事,我们怎么可能会进来,还有小星——”
景荣指着景星红润的脸颊,长叹了一声气,没有将这个荒唐的理由说出来,走到一旁,坐下,莫名有些颓唐,
“她……她竟然真的……”
景恩摸着手上的珠串,呐呐地说不出话。
景荣看他这个动作,想起了景七的话,莫名说了一句:
“她来老宅,想拿回之前她送的平安符箓。”
景恩虚扶的手瞬间握紧,“她这是什么意思?”
再开口,带上了一丝怒气:“她想和我们断绝关系?她凭什么敢这么做!”
“……可是,怎么能这样就把大哥你和爸爸妈妈关进来,你们不知道这里,晚上可冷了,吃的也不好……”
景星又是一番梨花带雨。
可是她的样子,无论如何都不像是吃不好住不好的样子。
最宠她的景荣,面对她这副样子,生出了一丝烦意。
说着,下一刻,就有人送来了被褥,和夜宵。
来人放下东西后,道:“景先生,安生住着。别委屈了,等陆总那边发话了,我们立马放人。东西都是好的,这夜宵是七号公馆特供的,希望你能吃得惯。”
因为陆丰上门,全家人都没有吃晚餐。
看着丰盛的夜宵,景荣对景七的不喜,又深了一层。
这些,都不够好吗?
景星想解释,被他打断了。
送饭的人躲在隐蔽处,看景家毫无防备地吃了东西,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新来的不解,为什么要送东西给他们。
上边不是交代了要“好好照顾”吗?
“人有三急,你懂什么!”那人白了他一眼,“行了,今天不用守了。该睡觉睡觉,其他的,什么也别管。”
吃得越多,到时候,场景越好看。
这么多人,关在一起,那味道……
……
地府,罗酆山,一个光团作势拍了拍不存在的胸膛。
随即蹦蹦跳跳。
它找到了牵制陆丰的办法。
几秒钟后,景七脑海内,一道带着谄媚的机械音忽然出现。
[这里的死气早已被黄泉标记,出同源,就算符成,也维持不了多久。大人不用白费力气了。]
听它这么说,景七转身回去看第一个坑洞处设置的警示标志,果然不见了。
“那怎么办?”
[用陆丰的死气试试。]
景七没有怀疑它,“你刚刚消失,就是去找办法了吗?”
生死簿心虚不敢出声。
景七立即去找南宫问天尝试,果然如生死簿说的一样,比黄泉死气画出的符,更大更亮更持久。
不愧是大反派。
“看来之后,要多存些他的死气了。你有什么办法吗?”
[多和他亲近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