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般乖顺,反叫魏缜心底更不是滋味。
从前每回见到他,她都避如蛇蝎,恨不得浑身长满尖刺,好不让他近身。
可这会儿,她在她那“夫君”面前,却乖得如小兔子般。
真是……可恶。
“夫君……”
那揽在肩头的大掌陡然加重了力气,捏得沈青梨吃痛出声:“夫君,你怎么了?”
魏缜猛然回过神。
强压下心底那股莫名其妙的醋意,他放缓嗓音:“方才想生意上的事失了神,弄疼你了?”
沈青梨轻轻摇了摇头:“还好。”
“嗯……”
魏缜揽着她躺下,大掌轻轻抚着她纤薄的背,下颌抵着她的发,低声道:“你送去书房的那个盒子,我看到了。”
话落,怀中娇软的身子似是一僵。
魏缜心下轻嗤,语气却依旧温和,低低道:“今日身子如何?”
沈青梨见他语气并无异样,心底那根弦也终于松开了。
看来这一关,算是彻底过了。
“还好。”她发烫的脸庞埋在男人坚实的怀中,声音也低低的,十足羞赧。
魏缜感受到她轻轻洒在胸口的鼻息,痒痒的,柔柔的。
不过呼吸而已,便又勾得他起了心思。
带着薄茧的大掌沿着她的背一点点往下,落在她腰腹间时,暧昧又克制的摩挲了两下:“腰还酸么?”
这满是暗示的话语叫沈青梨的脸更红了。
都说新婚燕尔,如胶似漆。
她自然也知道新婚这头几日,想不让男人近身是不现实的。
若是袁松泉如魏缜那般孟浪莽撞,她少不得要想办法推辞。可昨夜的感受,温存细心,并无什么不适……
“夫君。”
她摁住男人的手,咬了咬唇,才小声道:“明早还要回门,若你想的话,最多一回,免得明早起不来,要叫人笑话了。”
魏缜呼吸不禁加重。
那股妒意卷土重来。
她对她那“夫君”就这般宽容体谅?
昨日新婚夜,她为遮掩失贞事实,主动勾引,他还能理解。
可今夜……
今夜她明明有理由拒绝欢好,可她却并没拒绝。
这娇柔温顺的语气,听得他心里窝火,只恨不得点了灯烛,照得亮堂堂的,叫她看清楚压在她身上的“夫君”是何人。
“夫君?”
沈青梨分明听到男人越发粗重的呼吸,还有那起伏不定的胸膛,可他却迟迟不出声,也没动作。
这是……想要还是不想啊?
她困惑了,黑眸里满是迷惘。
就在帐子里的安静持续了许久,久到沈青梨觉得男人也许是睡着了时,那大掌忽的撩开她的衣襟。
身上蓦得一凉。
她惊呼出声,下一刻,唇瓣就被男人堵住。
还没等她搞清楚状况,腰肢便被两只大掌握住,一阵天翻地旋间,她被男人抱在了身上。
她上,他下。
帐子里黑漆漆,什么也看不清。
“啪”,臀被不轻不重拍了下。
而后便是男人粗哑的命令声:“今夜,你来动。”
屋外,银色月光轻洒。
今夜负责值夜的是小丫头团儿。
听到屋内那低低的好似哭泣的求饶声,团儿还吓了一跳,刚要开口问,就被门边的另一个大丫鬟秋棠给拉住了。
“小丫头,你做什么?”秋棠瞪着团儿。
团儿瞪着大眼睛,一脸担忧:“夫人、夫人好像在里面哭。”
秋棠噗嗤笑出声,抬手敲了下团儿的脑袋:“那不是哭。”
团儿:“不是哭吗?可那分明是夫人的声音啊。”
秋棠懒洋洋坐了回去:“你还小,不知道这些。等你长大就知道这不是哭了。”
团儿虽不解,但秋棠比她年长好几岁,又是府中待了好几年的老人,自然也以她的话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