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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事后,不久的将来整个后宫都知道,嘉贵妃彻底性情大变,不想着得到皇上的宠爱了,而是一心想着怎么找皇上晦气。
冯婞不免感叹:“果然人都是会变的,这后宫也早已不是从前的后宫。皇上的后宫,却无一人心是向着他的,真是可叹,可悲。”
沈奉却觉得这样无人向着他的后宫没什么不妥,大家都不想跟他有个什么纠缠,他也就不必费心想着怎么跟她们划清界限了。
反正他现在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政务繁忙之余,他回味着朝臣们说过的话:越是对一个女子好,她就越是得寸进尺想要得更多。
似乎狗皇后对他一直没什么占有欲。
难道是因为他对她还不够好,不足以让她得寸进尺,产生独占他的想法?
那要怎么才能对她更好?
真要事事都依纵着她吗?
于是他问赵如海:“朕打算对皇后好点,你有什么建议吗?”
赵如海:“这个奴才还真没什么经验呢。”
门口的周正听见了,来一句:“皇上对皇后已经够好了,还要怎么好?依照以往后宫的惯例,就拿嘉贵妃来说,皇上对她一好,她就恃宠而骄,隔三差五地脑壳痛,皇上现在对她不好了,你看她脑壳多久没痛过了。
“所以皇上还是不要轻易对一个人太好,否则到时候烦的还是皇上自己。”
沈奉:“皇后脑壳铁,朕想她痛她都不痛。朕倒想看看,皇后恃宠而骄起来又是何光景。”
周正:“到时候就该皇上脑壳痛了。”
沈奉冷冷地:“你一个单身汉,连想对人好的机会都没有,有什么资格对朕说教?”
周正咕哝一句:“那赵公公还是个太监呢,皇上怎么还问起他来。”
回应他的是冷不防从书房里扔出来的一本折子,啪地打在他的脑门上。
晚上,沈奉回到中宫,在床上劳心劳力过后,吃饱餍足,释放白日的疲惫和压力,身心都感到非常放松。
他让冯婞躺在他的臂弯里,尽管冯婞头是枕着他的手臂,但她的身子却是高高抬起。
沈奉瞥眼看了看她,道:“别白费力气了,不是你的,你费尽心机也怀不上。”
冯婞:“莫着急,只要功夫下得深,铁杵也可磨成针。”
沈奉老神在在:“即便是铁杵磨成针了,你也难以得偿所愿。”
冯婞:“不打紧,这根不行,那我就去换一根铁杵继续磨。”
沈奉:“……”
他当即悠闲不起来了:“你还想去换哪根铁杵?你一开始磨哪根就一直磨哪根,要从一而终,而不是三心二意!”
冯婞:“……”
沈奉:“你怎么不说话,你到底听见没有!”
冯婞唏嘘:“你说要我对人从一而终我可以理解,怎么现在连对根铁杵我也要从一而终?”
沈奉:“……”
他总不能说,他把铁杵想象成那个了吧。也不怪他这么想,主要是她的话太有歧义。
但嘴上不能认,于是沈奉面不改色:“我只是以物喻人罢了。”
冯婞继续抬高她的身体。
沈奉也就任由她去了,想了想又道:“这京都皇城固然繁华,但毕竟不是你的西北老家,对你来说始终比不上你家乡那般让你随性自在。
“想让你把这里当成是你的家,短时间里可能有点难,但你做为我的皇后,终究是要在这里陪我度过一个又一个的春秋。
“我也想让你在这里能过得随性自在一点。往后我会对你好,对你很好,对你更好,对你最好,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跟我提。”
他要对她好到某一天她发现她根本离不开他。
女人嘛,一旦对某个人产生了依赖心理,自然而然就会想要霸占他的全世界了。
他一定要对她好到让她对自己产生强烈的占有欲。
冯婞:“你这样的出发点是好。我明天不妨先出宫去逛逛。”
沈奉本想问,她出宫去逛什么,去哪里逛,什么时候回来等等,不过话到了嘴边他又咽回去了。
她在宫里当皇后,又不是在宫里坐牢,还不能出宫去吗?
何况即便他今晚不说这番话,她想出宫的时候她也会出去,无需征得他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