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臣一听,当即又道:“皇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呀!这是古来圣贤之言,皇上不可不信。
“世间女子都一样,就是对她好不得,更何况还是在后宫,皇上真要是对她一人好,她就会觉得皇上只是她一个人的。可皇上是天下人的皇上,岂能只属于她一人?”
沈奉又想:是吗,听他说来,狗皇后时不时就要三心二意想想其他的儿郎,难道是因为自己对她还不够好?要是他对她再好点,她就只想着他了?
其他大臣道:“汤大人所言在理。这养女子就如同养花养家宠,主要是用来消遣解闷,皇上才是主,切不可让她做主啊。”
沈奉:养女子如养花养家宠?皇后是花是家宠?那她也是刺花,是猛虎!
大臣:“是以,遣散后宫万不可取,皇后独宠更是后患无穷。”
“请皇上三思!”
朝臣们齐声呼道。
沈奉听得脑仁发紧,道:“今日议朝,朕是要与你们议什么来着?”
朝臣们:“请皇上三思!”
沈奉:“……”
沈奉**额头,议什么全忘了。
遣散后宫的事影儿都还没有,大臣们就如此极力反对,搞得他也十分恼火,道:“朕有说过朕要遣散后宫吗?”
大臣们一时卡住。
沈奉身体微微前倾,看着百官,又问:“朕从头到尾,有说过关于遣散后宫的一字半句吗?”
大臣们:好像是没有。
他们都没给皇上机会开口。
大臣便道:“臣等也是听有消息说,皇上意欲遣散后宫。”
沈奉:“都是从何处听来的消息?”
大臣:“这……”
沈奉:“汤大人,你是从何处听说的?”
汤大人迟疑。
沈奉:“不肯说是吗?不肯说就以造谣生事、蒙蔽圣听之罪,罢官下狱!”
汤大人连忙积极交代:“臣是从贾大人那里听说的。”
沈奉:“贾卿,你又是从何处听说的?”
贾大人:“这……”
沈奉:“来人,把……”
贾大人也积极交代:“臣是从赵大人处听说的。”
沈奉一个一个追问下来,但凡要是不交代的,沈奉就要叫御前侍卫进来把人拖走,于是他们一个个交代得非常利索,不想交代出上家的,无论如何也要攀咬一位同僚。
被攀咬的同僚差点炸毛:“我跟你又不熟,我何时告诉你的?你休要胡言!”
大臣坚决攀咬:“大家一同上朝的路上,我听见你在轿子里说的。”
“你胡说,我在轿子里何曾说过这些!”
“你别不承认,我都听见了。”
于是攀来咬去,朝堂上乌烟瘴气,大臣与大臣们差点对骂起来。
沈奉看了一会儿他们互咬,而后又继续清问。
问了一阵,沈奉就发现,官员们上下交代,形成了一个闭环。
沈奉就把那些官员拎出来,让他们按交代的顺序围成了一个圆圈,看了看他们道:“你们确定遣散后宫的消息就是从你们这个圈里散出来的吗?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官员们沉默。
沈奉:“既没有,全都以蒙蔽欺君之罪论处。”
官员们一听,连忙又跪下,又开始陆陆续续拉扯其他人进来。
沈奉见他们基本上把朝堂百官都拉了个遍,轮到最后一个官员,那官员看了看不动如山的裴宰辅,他是裴宰辅下属的官员,也知道今日百官劝谏都是裴宰辅授意的,可他哪敢把裴宰辅扯进来,否则今日即便是躲过了皇上治罪,来日也躲不过裴宰辅的制裁。
所以官员情急之下,直接跳过了裴宰辅,道:“皇上,臣、臣也是听某个宫女说的。”
沈奉:“具体哪个宫女,你想好再回答,否则让朕发现你欺君,朕今日就会砍了你的脑袋。”
官员:“听……听贵妃娘娘身边的红袖说的。”
这时裴宰辅就出声道:“尔等身为朝廷命官,却听信宫女戏言,不先辨明真伪,竟就拿到朝堂之上大放厥词,真真是丢人现眼。皇上责罚你们也是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