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一听,眼里闪过一抹惊讶:“许觅?她怎么敢?小姨,你没事吧?”
她低着头眼底闪过了一抹暗芒,转身即逝。
沈兰芝气呼呼地坐下,将刚才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最后咬牙切齿道:“我真是没想到,那个许觅现在居然变得这么难缠,还有那个女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我是真没想到他们研究院的人一个个这么蛮横无理,什么有才能有学识的专业人士,我看他们就是一群泼妇。”
沈兰芝越说越气,说的口干舌燥的。
她气得端起面前的茶杯,直接往嘴里送,猛喝了一口,被烫的舌头发麻,上颚掉了一层皮。
沈兰芝更气了,把茶杯摔得四分五落的,扯着嗓子就喊:“王妈,你是怎么做事的?不知道我不喜欢喝烫的茶吗,你就不会等它晾凉再砌上来吗?”
王妈急匆匆赶过来:“对不起夫人,是先生说去一壶新茶上来招待客人,所以我才……”
“别给我找借口,沈兰芝怒不可遏地打断,“什么客人,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王妈一脸委屈,却不敢多言,只能默默收拾着地上的碎片。
沈倾在一旁安抚着沈兰芝:“小姨,您别生气了,为了那种人不值得,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办?您放心,我一定会帮您出这口气的。”
沈兰芝看着沈倾,心中稍感安慰:“倾倾啊,还是你懂事。”
“你表姐现在还在警察局里呆着,又联系不上宋辞修,我和你姨夫托了这么多关系都没有办法让你表姐从牢里出来,找不到宋辞修,这可怎么办?”
沈兰芝的心里挂念着顾曼,想着心里又难受了。
沈倾轻声道:“小姨,您别急,我有个朋友在警局工作,或许能打听到一些消息,至于宋辞修那边,可能是最近很忙吧,所以才没有顾上表姐,不过,总会有办法的,您放心。”
沈兰芝闻言,眼神里多了几分希望:“真的?倾,你要是能帮到你表姐,小姨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
沈倾微微一笑,心中却打着另一番算盘。
她早就听说顾曼因为许觅的事情进了警局,而宋辞修对许觅的态度也似乎有所转变,这让沈倾的心中隐隐有股不安。
沈倾一直暗恋着宋辞修,虽然知道他有婚约在身,但总想着或许有一天能有机会。
没想到,宋辞修对许觅的态度居然变了。
为了许觅甚至不惜把顾曼送进了监狱。
难道他喜欢上许觅了?
沈倾的手指紧捏着,指甲抠着掌心,绝对不行。
她早就知道宋辞修和许觅感情不合,所以等了这么多年。
她不甘心让这么多年的等待沦为幻影。
“小姨,您先别谢我,等事情办成了再说,小姨,宋辞修对许觅真的没感情吗,我怎么看着不像呢。”沈倾试探性地问道。
沈兰芝一听,脸色又沉了下来:“哼,能有什么?就算有,也不过是个玩物罢了,宋辞修那样的人,怎么会真心对待一个女人?尤其还是许觅这种出身低微的。”
沈倾听着,这才微微放心,原来如此。
也是,许觅那种身份怎么配得上宋辞修呢?
见王妈还在一旁收拾着,沈倾赶紧吩咐王妈下去。
“王妈,你收拾好之后就先下去吧,我和小姨还有事要聊。”
王妈收拾好碎片之后打扫干净又沏了一壶茶放在了桌子上这才离开。
沈倾拉着沈兰芝的手:“小姨,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许觅她算什么东西,居然敢这么对你。”
沈兰芝哼了一声:“我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不过暂时还不能轻举妄动,宋辞修那边我们得小心应付。”
沈倾皱了皱眉:“小姨,你觉得宋辞修会为了许觅出头吗?”
沈兰芝冷笑一声:“出头?他或许会护着许觅一时,但绝不会一直如此。宋辞修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利益至上,他是不可能为了许觅,放弃和顾家的合作。”
否则早在上次,她对许觅出手的时候,宋辞修就护着许觅了,可是宋辞修并没有那样做。
可想而知许觅在宋辞修心里的地位也不过如此。
沈倾闻言,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抹算计:“小姨,你说的没错,但是我们暂时还动不了许觅,等宋辞修的这股热情劲过了再对付她也不迟。”
“不过我倒是觉得可以先去试探一下宋辞修的态度。”
沈兰芝看着沈倾,有些犹豫:“倾倾,你……你不会是想……”
沈倾微微一笑:“小姨,你放心,我有分寸,我也想帮表姐一把,不能让她在警局里一直呆下去。”
提到顾曼,沈兰芝是没有任何的顾虑了。
她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宝贝女儿。
只要能把顾曼救出来,她什么都愿意做。
而这时,顾父从楼梯上下来:“你们两个在聊什么?”
“我和倾倾在聊怎么救我们的女儿。”
顾父冷哼了一声:“那个没用的东西,连个男人都搞不定,这么多年了跟在宋辞修的身边连个名分都没有,朋友不像朋友,情人不像情人,现在还被人送进了监狱真是丢人现眼。”
沈兰芝听着这番话心里就不舒服:“再怎么说,她也是我们的女儿,你这个当父亲的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顾父皱了皱眉,不耐烦道:“行了行了,我知道,我不是正在想办法吗?”
沈倾见状,赶紧打圆场:“姨夫,您也别太生气了,表姐她只是一时大意,才会被许觅那个女人钻了空子,您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表姐出来的。”
沈倾一边说一边朝他走过来,伸手轻轻的拍着他的胸口,安抚着他的情绪。
顾父的脸上展现出一抹笑容,摸着沈倾柔弱无骨的小手,拍了拍。
他看着沈倾,眼中闪过一丝满意:“倾倾啊,还是你懂事,不像那个没用的东西,你要是能成为我们顾家的人就好了。”
沈倾的心里嫌弃,皱着眉眼底闪过了一抹厌恶,很讨厌顾父的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