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已经很害怕了,可却不知道挣扎,捂着嘴的时候,还将他的手紧紧按住。
谢晏川看着眼前人,这个时候,总是很乖,乖的让他生出些许怜惜来。
“怕什么?姩姩,**的又不是我们二人。”
谢晏川在裴云舒耳边说着话,裴云舒颤的更厉害了,谢晏川轻轻松开手,裴云舒细细喘着气,没敢发出声音,因为那边的声音忽的大起来了,裴云舒忍不住竖起耳朵去听。
“我已经入宫了,虽非我所愿,可事情已成定局。”
这是贤妃的声音,裴云舒去看谢晏川,谢晏川却仿佛对那边的事情并不感兴趣,他的眼神都落在了裴云舒身上。
贤妃似乎在哭,带着些哭腔,一道陌生的声音在哄她,那个人非常谨慎,将声音压得很低,听不真切,只是隐隐约约听到,那个人让贤妃听话。
“我即便出了宫,也是陛下的妃嫔,我能怎么办?”
“我娶你,我至今都不曾婚配,父王也不能逼迫我。”
这最后几句话说的倒是十分清楚,谢晏川听着那陌生的名字,想来该是贤妃的小字。
裴云舒看着两人相拥,那个人似乎还想要做些什么,却贤妃却很惶恐的模样,推了那个人一把,转身匆匆跑走了。
那个人站在那里,见着贤妃离去的背影,嘴唇动了动,裴云舒也不知他在说什么。
“废物。”
谢晏川倒是开了口,看着裴云舒不可置信的模样,轻轻抬起下巴,“他刚刚在说的话。”
等着离开那一处,裴云舒也不明白,谢晏川今日为何要带她走这一遭。
“贤妃一直都以为,她是被迫进宫,却不知晓,她是有意被送进宫的,对贤妃来说,朕是那个恶人。”
谢晏川牵着裴云舒的手,慢慢走着。
“可利用就是利用,贤妃怎么可能真的毫无所觉?”
可转念一想,前世的自己,好像没得选,然后被骗得团团转。
“所以,朕说,贤妃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她心爱的男人和自己的爹娘,对她只有利用,甚至,她是一枚随时可以放弃的棋子。”
“也不一定会被放弃吧。”裴云舒忍不住开口,“说不定,也有那么一星半点的真心。”
谢晏川无奈的看了裴云舒一眼,“姩姩,贤妃的妹妹,已经入了殷王府了。”
对男人来说,大业面前,对女人心软,是会被人耻笑的。
“既然都是棋子,何不让贤妃为我们所用呢?”
谢晏川终于说出自己的目的。
“此事属后宫所管,自该让贵妃知晓。”
“该用晚膳了。”谢晏川说话时总带着三分慵懒和七分温柔,仿佛这世上没什么值得他真正动容,“你今日来了之后就一直在小憩,现在也该饿了吧。”
谢晏川说话的时候,裴云舒面上还一副忧愁的样子,谢晏川忽的给她说了这么一件事,还让她来处理。
可这件事,却是棘手的厉害。
若只是单纯和人**,反倒是简单了,就像是丽嫔一样,别说前朝了,哪怕是在这后宫之中,都不曾掀起多少波澜。
月色如银,却逐渐被云翳吞没,包括他们二人的身影,谢晏川握着裴云手腕的力道骤然加重,裴云舒正要开口,忽听得一片灰暗的林子后传来黏腻的水声。
那是男女交缠时特有的声响,混杂着衣料摩擦的窸窣,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这也是陛下要让臣妾来看的?”裴云舒仰起脸,诧异的看着谢晏川,谢晏川低笑一声,气息拂过她耳畔“朕倒不知,不过是一场秋猎,怎么这么多人,喜欢这席天慕地的地方,竟比京城中的府邸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