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川倒是十分自然,牵着裴云舒往那里走。
裴云舒还有些惶然和踌躇。
“陛下,真的要去?”
“去作甚?”谢晏川反问她的时候,甚至还是一副疑惑的表情,直到裴云舒急切的神色都要溢出来了,谢晏川才终是不逗弄她了。
“知道贤妃是什么时候入宫的吗?”
“不是和淑妃她们一同入宫的吗?都是陛下刚登基时入宫的。”
“还是有些区别的。”
“贤妃入宫的时候,是殷王被驱逐出京的时候,是不是很凑巧?”谢晏川看着裴云舒,裴云舒点头,“可是,陛下,只凭借这个?”
“自然不是,朕也是摸过底的,贤妃同殷王世子,是青梅竹马,不过少有人知晓。”
“但陛下知道。”裴云舒看着谢晏川气定神闲的样子,谢晏川看着裴云舒,捏住她的掌心。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要朕想,朕什么都会知道的。”
谢晏川说完这话之后,便盯着裴云舒看,裴云舒却笑着摇头“不是的,陛下,连老天爷都不会事事知晓,否则,这世上哪里那么多冤屈啊?”
谢晏川颔首“这话倒也没错,是朕托大了。”
裴云舒走在谢晏川身侧,生怕被身边人听到自己过快的心跳,刚才那一刻,她几乎以为谢晏川在说她了。
“既然陛下知晓贤妃只是殷王送来的细作,为何还要留下她?”
“一个朕早就知晓的细作,放在朕眼皮子底下,拆穿她之后,其他人也不会放弃往朕身边安插人,还要一一排查,既如此,倒不如盯着贤妃,也省得麻烦。”
“可贤妃素日都告病,在后宫中甚至不常走动,细作也不是这样当的吧。”裴云舒去看过了,除了刚进宫的时候贤妃身子还算康健,之后就一直告病。
贤妃很少往谢晏川面前去,不过贤妃是个才女,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就连经史子集都多有涉猎,故此才得了谢晏川青睐。
这是裴云舒在宫中知晓的,但现在,显然,这的原因应该不是真的,至少不是全部。
“贤妃并不知自己的身份。”谢晏川看着裴云舒,“姩姩,她的身份,朕知道,殷王知道,那位殷王世子也知晓,唯独贤妃,不知道。”
“这,不知身份,如何当这个细作?”
“或许心中有些许猜测吧,不过,她不会说,也不敢承认。”
谢晏川放轻了脚步,竖起一根食指放在唇边,“到了,姩姩可别出声。”
裴云舒捂住嘴,谢晏川揽着裴云舒的腰,藏在一处角落里,这地方隐蔽性很好,而从这看过去,便能看到月色之下互诉衷肠的“有情人”。
贤妃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平日贤妃都是素净雅致的模样,今日却多了两分艳丽,不过他们离着远不少,只能模糊看到两个人的神情,却并不真切他们两人在说什么。
裴云舒好奇的去看谢晏川,谢晏川的手不太老实,似乎对前面的两人并无多少兴趣,只是抱着怀中的裴云舒,颇有些心猿意**意思。
谢晏川轻轻**着裴云舒的腰,“别处都多了些肉,怎么这腰肢,朕就养不胖呢?”
谢晏川说话的声音很轻,拂过裴云舒的耳尖,裴云舒看着那边的两个人,心中莫名紧张起来,谢晏川很轻的捂住她的嘴,裴云舒便不敢挣扎,也不敢出声了,只是用一双湿润的眸子盯着谢晏川,带着些讨饶。
谢晏川看着裴云舒这个样子,轻轻翘起嘴角,凑得更近了一些,甚至咬了一口裴云舒的耳尖,惊的裴云舒险些跳起来,却又紧紧捂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