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须臾长老的背影:难道这位老前辈是打算在枯山开垦?
不等他想明白,须臾长老已经带着他们进了屋。
普通的小木屋里并非别有洞天,无论是装饰还是家具都非常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简陋。
并且在屋子里连一张床都没有,就这么一间屋子,似乎屋子里那把椅子就是唯一可以用来休息的东西。
秦风对这位须臾长老并不了解,但这么看来,须臾长老留在天哭关当真从未松懈过,这个战神的名号也不是凭空得来的。
“老朽这里常年没人来,其他人即便上来,也没有和老朽坐着聊天的机会,所以没别的椅子招待你们了,你们就站着吧。”
须臾长老兀自走到那把唯一的椅子上坐下,这才终于正眼看向他们二人。
祝星率先上前朝着他行了个礼:“长老说笑了,弟子们在您面前站着是应该的。”
他刚说完,须臾长老便大手一挥:“行了行了,听说你跟着安经赋那小子待了一段时间,怎么也和那小子一样油滑了?”
“当初你大师兄来我这儿的时候可是一点儿也不客气,你师父那个老家伙也是一样,不知道偷走我多少白菜。”
“你就不用和我来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了。”
这一路走来,祝星在内心里揣度了不少接下来的可能,以及到了这里之后该如何应对。
毕竟刚才看须臾长老的手段,绝对是个雷厉风行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
可没想到刚落座,都不等祝星说出想好的托词客气两句,就被对方无情拆穿。
而且谁能想到半柱香之前还像是杀神一般的人,此事竟然如此大大咧咧。
这倒是让祝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一下子愣在原地。
难得看到祝星也有吃瘪的时候,而且他还没发发脾气,秦风忍不住憋住了笑意。
可没等他憋回去,一道锐利的目光已经落到了他身上:“很好笑么?”
秦风一凛,干咳了一声:“弟子只是……突然想到一些好笑的事情罢了。”
和须臾长老对视,后者的视线没有在山下时那么凛冽,但常年在沙场上的人,光是目光都足够杀人了。
他看着秦风,幽幽道:“之前就听说龙道陵那个老小子又收了个新徒弟,而且这个新徒弟带来的麻烦还不小。”
“我之前还好奇,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还能让那个老**从龟壳里钻出来,没想到就是你小子。”
“你小子也确实可以啊,才到我这天哭关几天啊,就给我惹了不少事出来。”
秦风有些赧然,但神情也立马严肃下来:“长老言重了,不是弟子想惹事,而是事在惹弟子。”
“今日之事并非弟子所愿,实在是事出有因。”
“还请前辈明鉴!”
——啪!
秦风话音刚落,须臾长老一巴掌就落在了桌子上,他手边的桌子险些应声碎裂。
强大的气场扑面而来,气浪滚滚,仿佛有排山倒海之势。
“大胆!”
强者的威压恐怖如斯,秦风的第一反应则是挡在了祝星身前。
双手结印,屏障瞬开,硬生生将须臾长老的气浪抗了下来。
祝星的修为还不够,若非秦风,只怕已经被掀飞了出去。
秦风则直立在他身前,挺直腰杆盯着须臾:“弟子不知自己如何大胆!”
“若说弟子违反规定擅离职守,那么弟子不认,常言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