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你该不会是在吓唬我们吧?”
见众人都不相信自己,秦风忍不住皱眉。
若是别的事情也就算了,但这件事绝对不能大意:“此事事关重大,你们可以不相信我,但慎重一些总是没错的。
反正这不过是一卷竹简而已,汇报长老之后让长老定夺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但它若真是青目染,在场的有谁能保证自己绝不会被青目染吸引?”
对于仙门弟子来说,甚至都不必亲自往返一趟。
风行身上肯定有传音符,直接通知宋元来就是了。
秦风相信即便宋元再针对自己,他也不会拿整个天哭关的人开玩笑,他一来便知道这是不是青目染。
可因为风行和桑灿灿开了口,聪明些的已经看明白了,识相的不说话。
反正他们的意见如何并不重要。
倒是之前那名小弟子战战兢兢地开口道:“我、我觉得秦道友说得有道理,不过一个传音符的事而已,咱们还是小心些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他一说完,桑灿灿的一记眼刀已经甩了过来,吓得他脖子一缩。
不过虽然不服气,但她不得不承认秦风说得也有些道理。
换做大师兄的话,为了天哭关的弟子们考虑,应该也会慎重起见。
她转头看向风行,有些犹豫地问道:“师兄,你看……”
“呵。”
不等她的话问完,风行便已经冷笑了一声。
他这一声冷笑让桑灿灿都是一愣,不明白其意。
“师兄?”
只见风行看着秦风,嘴角勾起了一抹冷意:“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队伍里决策的人已经换人了?”
秦风凝眉:“你什么意思?这种时候你还要和我斗气意气用事么?”
“意气用事?你太看得起自己了。”风行冷哼一声。
随后,风行也不多说,转身直接将那卷已经有些散落的竹简拿了起来。
随着他的动作,本来就摇摇欲坠的布条已经完全掉落在地。
在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时候,那布条掉落时飞起来一些半透明的粉末,看起来就像是沾染的灰尘一般。
风行将竹简拿在手里拍了拍,随后将其举起:“这竹简该如何处置,不由得你们说了算。”
“长老既然让我来管教你们,便是认为我的能力在你们之上。”
“秦风,你不过一介凡骨,入仙门不到一年的时间,莫非你以为你走了邪门歪道修炼出了一些成就,就可以对我指手画脚了么?”
风行说这些话的时候,一向支持他的桑灿灿站在一旁,脸色却不如从前那么好。
以前只要站在风行身边,她永远高傲得像是一只孔雀。
可是此时的她手指微微蜷缩着,一只手抓紧了腰间的锦囊。
怎么会这样?
大师兄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从前的风行从不多言,有什么意思都是交给她来传达。
桑灿灿何尝不知道有时候她是成了大师兄的传话筒、挡箭牌?
可她无所谓,因为她的大师兄必须是高岭之花不染纤尘,所有人都必须崇拜仰望他。
所以她宁愿自己被人记恨,也要让风行的形象不受到半点损害。
可现在,风行居然自己说出了如此尖酸刻薄的话,他到底怎么了?
秦风的眼神早已冷下来,特别是看风行将那卷竹简拿起来后,他身上的寒意更是压迫得在场的几名弟子抬不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