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金遗满脸错愕。
此刻,他仿佛是在照镜子。
眼前竟然出现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甚至,连身材都极为相似。
虽说陆金遗比薛小庆略高两三厘米,但两人体型都是偏瘦,如今共用同一张脸,的确很难分辨真假。
“薛小庆,你……”
陆金遗很聪明,他神色大变,很快就反应过来,猜到了薛小庆的计谋。
薛小庆是要狸猫换太子,与他互换身份!
陆金遗挣大眼睛,疯狂挣扎。
可他突然发现,那股头晕目眩的感觉又来了……
四肢酸软。
头,头好晕…
陆金遗满心不甘倒在了地上,昏迷过去。
薛小庆看着这一幕极为满意,“这一次的无忧香,效果要强很多啊……”
“也不知道,能不能干倒开脉境的修士。”
哎……可能要差一些…
薛小庆想了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宴珂是开了灵脉的修士。
不是锻体修士能相提并论的。
万一行不通被对方察觉,会适得其反,引火上身。
薛小庆手脚麻利,他在陆金遗身上一番摸索,竟然什么好东西都没有。
“操,还挺谨慎。”
薛小庆将其衣袍脱下,然后又脱掉自己的衣服,为其换上。
紧接着。
他又拿出一张面具,捏造出自己的模样,在陆金遗肿胀的脸上一阵捣鼓,勉强让其皮肤与之相融。
呼……
“差不多了,嗯……效果不错,就是李前辈他们来了,只怕一时也分辨不出。”
薛小庆看着地上的陆金遗,满意拍了拍手。
不过,现在还需要最后一步。
封住陆金遗的嘴!
毕竟,相貌可以改变,但声音不能。
到了宴珂那里。
若是陆金遗一开口,道出事实。
宴珂难必然起疑心,然后一查,他也就露馅了。
薛小庆不是心软的主,他当即一手捏住陆金遗的嘴巴,将舌头扣出。
与此同时,鬼神镖出现在他另一只手里。
须臾间,锋刃划过。
吧嗒。
地上掉落一片肉。
嘶…啊……!
陆金遗也被疼醒了。
他睁开眼,神色恍惚,舌根传来一阵阵疼痛,他捂着喉咙,发出“嗬嗬”的声音,嘴里流出一滩血。
紧接着他一阵干呕,只觉痛不欲生,面目十分狰狞。
这一切,如同做梦一般。
陆金遗趴在地上,他看着不远处的舌头,如遭雷击,差点再次昏倒,他指着薛小庆,“呃呃”乱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金遗兄,不对,我现在才是陆金遗。”
“好好享受吧,这是你应得的。”
薛小庆露出平和的笑容,“走吧,该去见宴珂前辈了。”
陆金遗挣扎着起身,想要出手反抗。
可惜,经过李铁掌几人摧残,他已经身负重伤。
一拳出去,不但没能打中薛小庆,反而一个趔趄,差点摔在了地上。
薛小庆冷笑,他衣袖一挥,无忧香挥发,陆金遗再次昏倒。
他将陆金遗扛在肩上,然后出了院子,朝宴珂洞府走去。
途中,李铁掌等人看到了这一幕。
崔洪见“薛小庆”昏迷,眼里闪过一抹担忧,“李兄,小庆当真有法子?”
李铁掌也心乱如麻,心头叹息,“已经到了这一步,木已成舟,相信他吧。”
少顷,薛小庆就来到了宴珂洞府外头。
他扛着陆金遗,站在外头,怕被发现,故意压低了嗓子,瓮声道:“宴珂前辈,我将人带来了。”
“声音那么小,嘴巴是张不开吗?”洞府里传来淡淡的声音。
“最近有点上火……”
薛小庆忙编了个理由。
“咯咯,也是,最近倒是忘了宠幸你了,晚上自己来找我。”
“好了,将人带进来吧。”
宴珂如铃铛般轻挑的声音响起。
薛小庆进入洞府。
一股幽兰般的香气扑面而来,令人沉醉。
他一个激灵,连忙抱守心神,心头不禁暗道,这宴珂也是用迷香的好手。
对于迷香这一类东西,他有着先天的敏锐。
洞府内显然有这种东西。
或者说,宴珂身上自带这玩意。
他悄然打量着洞府。
洞府内香风缭绕,宽敞空幽。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宽大石床,上面铺着粉色绸缎。
紧接着,就是宴珂曼妙的身姿。
此刻宴珂穿着一件贴身衣袍,酥肩半露,侧卧在床榻上,只留了一个让人臆想连篇的背影。
薛小庆没敢多看。
他收回目光,然后半蹲下来,将陆金遗放在地上,猛掐对方人中。
陆金遗闷哼一声,身子轻颤,当即就醒了过来。
薛小庆很有分寸,方才他用的无忧香剂量不多,所以能将陆金遗立马就弄醒。
陆金遗回过神来。
他看着四周,顿时神色一亮,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他连滚带爬来到宴珂床榻前,手舞足蹈,跪在地上发出“嗬嗬”声。
就算境况危急,但陆金遗依旧不敢太过逾越。
宴珂性格多变,一言不合就会杀人。
他也是凭借着容纳出众,善于察言观色,这才被对方留在了身边。
事实上,他也只是对方的玩物之一。
只不过地位稍微高一点罢了。
宴珂一手撑着下巴,眼帘低垂,看着跪在地上,一脸疯态手脚胡乱挥舞的陆金遗,她娇媚的脸上浮现一抹戏谑。
她喜欢看玩物这种惊慌失措的模样。
“相貌倒是不差,可惜是个哑巴…若是气力好点,能抗住我几次宠幸,或许也能像你一样,留在山上伺候我。”
宴珂咯咯笑着,然后指节弯曲,一抹紫色的真气飞出,如蟒蛇一般缠住陆金遗,将其掠到身旁。
薛小庆见状心头一惊。
这就是开脉境修士吗,体内真气竟然能够如此使用……
隔着七八米,他都能感受到那股真气的威势。
若是宴珂出手,只怕随手一招就能杀死他。
果然,锻体和开脉有着质的差别!
同时,薛小庆心生怀疑,这女人真的只是开脉一层吗……
他没有多想,此刻他只想逃出去。
锦缎床榻上。
宴珂褪下衣衫,露出片片雪白,玲珑的身姿宛若熟透的葡萄,散发阵阵幽香,令人心驰神往。
宴珂抱住陆金遗,嘴唇紧贴着对方的脸,后者脸色潮红,胸口起伏,轻轻喘息,似乎是中了**,也不再反抗,乖乖倒在宴珂怀里。
薛小庆对此一览无余,
他虽然有所克制,但隐隐也有些触动。
好在,宴珂此时背对着他,沉浸在与陆金遗交合之中,无暇顾及他。
薛小庆连忙移开目光,转而打量着洞府。
最后,他将目光落在一幅幅壁画上。
“这壁画,应该就是崔洪所说的开脉之术了……”
他快速阅览着壁画。
与他们猜想的不同,这壁画上的修行之法,并不完全是邪法。
拢共有四幅壁画。
第一幅已经被损坏。
不过隐约可以看出一些东西,都是男欢女爱,翻云覆雨的图文,想来就是宴珂所修行的功法。
而剩下三幅并非如此。
一副中讲的是炼丹之法,可以炼造一种叫作“玄脉丹”的丹药。
另一幅是一座阵法,叫作“粉骨天堂”,能让人丧失心智,堕入情欲之中,粉身碎骨。
至于最后一幅,上面并没有什么实质性内容,类似于手札日记。
讲的是一个叫作“欢喜菩萨”的修士,从西坨域一路来此的过程,其中很多地名他都没听过,因此也没有多看。
包括西坨域,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应该是一个和雪月域类似的地方吧。
薛小庆记忆力很强,他将“开脉丹”和“极欲天堂”的壁画内容精要牢记在心。
他旋即看向床榻,宴珂与陆金遗身体紧密相连,而且已经变化了许多招式。
见时机差不多了,他便低头翁声道:“那…我先退下了。”
“你最近修行有些松懈了,摄元术也没有长进,这次便看着,好好学习一番吧。”
宴珂动作不停,身姿微动,眼神迷醉,唇间香风飘荡,头也不回随意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