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骆倾雪交待完一些事,准备去医院。
她今天约了孕检,时间快到了。
因为星辰基金收购了一家私人医院,所以保密没有问题。
正准备离开办公室,电话响了,凌墨澜打来的。
“我找了一些关系,你的问题解决了。”电话那头的声音显得不太高兴,“二十分钟前解冻的。”
骆倾雪语气平静,“谢谢。谢谢你帮忙?”
“需要我做什么?来报答你的大恩?”
“不需要。”凌墨澜轻笑,背景音里传来文件翻动的脆响,“倒是凌氏在中-东的离岸账户被冻结了。”
骆倾雪有些意外,“为什么?”
然后立刻想到答案:“哈立德做的?”
“不然呢?”凌墨澜的语气陡然冷下来,“他倒是对你真上心,竟然直接和我作对。挺好,我又多了一个对手。”
骆倾雪沉默了一会,“他的行为,不是我授意的,十亿美金的捐赠对星辰基金很重要。”
“所以他这样做,我也不反对。”
“但他得罪我了。”凌墨澜道,“在燕城,得罪我,没什么好下场。”
骆倾雪:“这事我管不着。”
“他现在应该很得意。”他冷笑,“我让他以为自己赢了,最后再让他看清楚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我还有事,先挂了。”骆倾雪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
半小时后,骆倾雪来到医院。
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酸,她望着墙上挂钟的指针,离约定时间还有十分钟。
虽然这家医院现在属于星辰基金,但骆倾雪不想搞特权。
所以约了时间,该排队排队,该等就等。
转角处突然传来高跟鞋叩击地面的清脆声响。
她下意识侧头,只见凌墨澜身着深灰西装,正从电梯里出来。
随行的是一个穿鹅黄色连衣裙的长发女孩,女孩戴着口罩,正侧脸和他说话。
骆倾雪心一缩。
她迅速转身,背对着两人,目光死死盯着指示牌上的“妇产科”三个字。
心脏在胸腔里跳得发慌,指尖微微颤抖。
凌墨澜亲自带着一个女孩来妇产科干什么?
这女孩戴着口罩,看不清容貌,但露在外面的脸部轮廓非常标致,眼睛也灵动美丽,绝对是个大美人。
她是谁?凌墨澜交新朋友了?
这保密工作做得挺好,自己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对了,有一次他送自己回家,当时有人打电话约他出去喝酒,难道就是这个女人?
只是他们来妇产科干什么?
“骆倾雪?真的是你。”
凌墨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已扬起职业化的微笑。
转身时,指尖悄悄按在小腹上,“凌总?好巧,你也来医院?”
女孩好奇地打量着她,“墨澜哥,她就是骆倾雪?”
骆倾雪心想,她认识我?
“她就是骆倾雪。”凌墨澜道,“星辰基金的会长。”
却没有要介绍那个女孩的意思。
那女孩也没有摘下口罩,只是继续打量骆倾雪。
“你来医院做什么?”
骆倾雪还没问他,他倒先问了。
“这家医院,现在是星辰基金在管理。”骆倾雪道。
“哦,公务?那为什么来妇产科?”凌墨澜追问。
骆倾雪还没说话,突然有人叫她:“骆总。”
白大褂口袋别着金丝眼镜的医生快步走来,“彩超室空出来,您直接进去吧。”
凌墨澜目光掠过医生胸牌,定格在“产科主任”字样。
用询问的眼神打量骆倾雪:“产科?”
骆倾雪心里一慌,但又迅速镇静下来。
“收购后的第一次全院体检,各科室都要走流程。”
说完看了一眼医生。
医生反应也算快:“骆总要亲自体验孕产专项服务评估。”
“这些事,不是应该让下面人来做吗?为什么要亲力亲为?”凌墨澜继续追问。
骆倾雪没有再继续回答他的问题,因为没有义务。
他亲自带个女人来妇产科,自己也没问他来干什么。
互不干涉就是了。
“凌总,那你们忙,我工作去了。”
骆倾雪说完,转身走了。
凌墨澜倒也没有为难她,毕竟他身边还有个女孩子。
……
骆倾雪躺在彩超室的检查床上,掌心沁出薄汗。
仪器探头在她小腹滑动时,她盯着天花板上的无影灯,喉间突然泛起酸涩。
“胎儿发育得很好,胎心强劲。”医生的声音带着笑意,“骆总,您孩子的爸爸怎么没一起来?”
她睫毛颤了颤,指尖悄悄攥紧检查床边缘的蓝色无纺布。
孩子的爸来了的,只是他是带着别的女人过来。
来干什么,她也不知道。
“他……工作忙。”
骆倾雪的声音很轻,像被风吹散的柳絮。
医生点头表示理解,“现在很多年轻爸爸都这样,不过产检还是建议一起参与。”
“不用。”骆倾雪道,“他有妈妈就够了。”
医生不太明白她这话的意思,也就没再说什么。
骆倾雪出来的时候,为了避免再遇到凌墨澜他们,特意走了楼梯。
刚到停车场,电话又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接通后是个女声,“骆小姐,周市长请您今晚七点到云顶餐厅顶楼包厢吃饭,说是有点私事想和你说。”
“好,我一定准时到。”
刚挂了市长秘书的电话,电话又震动起来。
这次是凌墨澜打来的,“你在哪,忙完了吗?”
“没有。”骆倾雪简单回答。
“晚上一起吃个饭,我有事要跟你说。晚上七点,我来接你。”凌墨澜道。
“我今晚应该会加班到很晚,没空。”
凌墨澜声音明显不悦:“再是工作也要吃饭,吃完你再回来加班不行?”
“不行。”骆倾雪说。
“你现在对我的态度越来越差了,你真是认为自己翅膀硬了,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凌墨澜更怒。
“随便你怎么想?你为什么要约我吃饭,你旁边不是有个女人吗?你不陪她?”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凌墨澜的轻笑,“原来你在吃醋?那你为什么不问我她是谁?”
“不想知道,也没吃醋。”骆倾雪说。
“你分明就是在吃醋,晚上我来接你吃饭。然后我再告诉你她是谁。”
凌墨澜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