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序挠了挠头,没再说话。
刚才周砚修的表情明明阴沉沉的,搭眼一看就知道是生气了,估计傅逸尘这二百五还没意识到呢。
估计一会儿场面会很血腥,他还是先走一步,去喊上林予棠和程暖躲在二楼看戏为好。
江序打了声招呼便走了,去餐厅的路上刚好遇见周砚修,还贴心地告诉他傅逸尘在湖边。
另一边叶骁钓上来条大鱼,傅逸尘拍着手嚎了几嗓子,**吸管继续喝饮料。
****突然吸不动了,傅逸尘牟足了劲儿继续吸。
结果不仅没吸上来饮料,吸管还吸在了舌头上,疼得他嗷嗷叫。
一回头,发现是周砚修把吸管的另一头给堵上了,还杀气腾腾地盯着他。
周砚修把吸管扔到一边,拎着傅逸尘的领子把人拽了起来。
“你跟我过来。”
还算给傅逸尘留面子,把他带到房间里收拾。
傅逸尘还以为周砚修是来感谢他的,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谁知刚进门,周砚修便突然回身捏住他的胳膊。
傅逸尘还没来得及反应,只听“咔吧”一声,胳膊脱臼了。
剧烈的疼痛袭来,疼得他大喊大叫。
“周砚修,我疼!你丫要干嘛!!!”
“自己昨晚干了什么,忘记了?”周砚修松开傅逸尘,又把他的胳膊给接回去。
“傅逸尘**肩膀说道:“那还不是为了帮你!”
“有这么帮的?”
“我这不是方法没用对吗,初衷还是好的对吧?”傅逸尘坐在周砚修身边,像把胳膊搭在他肩上,一抬手疼得迅速放了下去,又换了一边坐着,“看你这反应,昨晚肯定是成了。”
周砚修的眸子暗了几分:“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居然那样想我!我们再花也是有节操的!”傅逸尘用力拍了下大腿,“要是没成,棠棠指定怪你,我这胳膊今天就不是脱臼这么简单了,都是我猜的!”
说的也是。
如果林予棠怪他了,那傅逸尘今天恐怕得躺着出去。
“成,算我误会你了。”周砚修整理了一下刚才弄乱的袖口,“以后再敢这么做,你试试。”
“是是是,周老板都发话了,我不敢了行不。”
没过一会儿,服务生来敲门:“周先生,傅少,江总让我过来跟您二位说一声,赵小姐过来了。”
“赵清月?”傅逸尘狐疑地看了眼窗外。
他这个房间刚好能看到山庄入口,远远望过去,正巧看到背着爱马仕限量款包包昂着脑袋往里走的赵清月。
“她怎么来了?”傅逸尘玩乐的兴致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怎么知道。”周砚修不冷不热地说道,“我们傅少最近桃花债不少啊。”
赵清月暗恋,哦不,是明恋傅逸尘很多年了,由于他们这些人基本从小都认识,所以赵清月在外一直拿着那“自己人”的款,还灭掉过傅逸尘不少桃花。
傅逸尘要多烦她就有多烦她,一看她来,连门都不想出了。
实则他是完全多虑了。
赵清月此番可不是来找他的。
林家离开江北后,江北的豪门若是要排个序,首先就得是周、傅、江赵四家,其余的排不排就没什么意义了,跟这四家实力悬殊太大。
这位赵小姐虽然脾气臭性格差,把圈里人得罪了个遍,但是碍着她背后的赵家,还是得尊着敬着。
于是她来之后,众人都被召集过去迎接,再怎么样也得过去打声招呼。
一众人都在山庄宴会厅里奉承这位赵小姐。
林予棠和程暖坐在一边吃东西,没上前去巴结。
她俩是知道这个赵清月的,最爱欺负人刁难人的主儿,被她惹上的人不死也得扒层皮。
本来就没什么交集,也没什么地方需要借赵家的光,犯不着上前去奉承讨好。
只是没见周砚修。
江序刚才跟她们说人工湖旁边有热闹可看,她们猫着腰趴在露台上等了半天什么也没瞅见。
林予棠没什么兴致,玩了会儿小游戏,再抬眼往门口看时,看到了姗姗来迟的周砚修和傅逸尘。
“走啊,你不是说想去酒窖看看。”程暖催她。
“不去了,”林予棠关掉手机,收回锁定在周砚修身上的目光,“他过来了。”
程暖惊:“感情你刚才心不在焉的,是因为周砚修不在?”
“不是啦,”林予棠心虚掩饰,“他要是过来,我肯定得陪着说话,他迟迟不露面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走...”
“砚修哥!”
林予棠还没跟程暖解释完,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清亮的嗓音。
两人齐齐看过去,原来是赵清月“亲自”过去迎接周砚修了。
江序小跑过来,拽起林予棠往前走。
“砚修哥,好久不见呀!”赵清月一见到周砚修便上前去挽他的胳膊。
周砚修侧身一躲,刚巧江序把林予棠推到他身边,他顺势揽住林予棠的腰,对赵清月说道:“好久不见,介绍一下,我太太。”
赵清月的眼神上上下下来来回回打量了林予棠好几遍,微微扬起头,似用鼻孔看人。
她看了眼周砚修牢牢握在林予棠腰上的那只手,这才皮笑肉不笑地同她打招呼:“你好,我是赵清月。”
脸上满是不屑与讥讽。
语气虽听不出什么不对,但她那双细长的眸子里还是布满了独属于女人间的恶意。
眼神像刀子似的,要把林予棠活剐了。
难不成这女人暗恋周砚修?
可是林予棠记得,赵清月一直喜欢的人是傅逸尘啊。
“砚修哥,阿筝昨儿还给我打电话呢,说国外哪哪都不好,想你了呢。”赵清月的眼神有意无意地往林予棠身上瞟了一眼。
阿筝...看来是周砚修那个在国外的表妹?
原来赵清月对她的敌意是因为这个叫阿筝的表妹。
周砚修语气有些不耐:“当初是她自己闹着要出国,现在反倒嫌弃了。”
这话说得听不出什么意思。
林予棠觉得,像是作为哥哥佯装生气,又像是作为昔日情人在怪她任性出国导致他们分手。
她靠在他肩上的脑袋轻轻挪开了半分。
赵清月捂着嘴咯咯笑了两声:“好啦砚修哥,别说她了,说说你吧。昨天有人跟我说你突然结婚了我还不信,今天一来可算信了。”
“不过...”她又笑了笑,眼神拐了好几个弯,又回到林予棠的身上,“下次砚修哥带出来的嫂子,还会是这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