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总,今天下午,我弟弟的赌场被人砸场子了,看场子的两个小孩,一个左眼差点瞎了,一个肋骨折了!”
“你说我们天合平时都是低调做人,低调做事,居然让别人欺负了!”
“而且,那伙人也自称是密云的,我这一寻思,在密云,有实力的除了赵总,我也不认识谁啊。”
“这不,今晚摆一桌,一来是为了交朋友,二来……是想求赵总给帮忙,帮我们打听打听,来赌场闹事的,是密云哪一伙死妈人士干的!”
赵云富听完呵呵一笑:
“夏老大能找我办这件事,是看得起我赵某人,好说好说,天合的事,就是我的事。”
我闻言握住赵云富的手:
“赵总,此话当真?可不是跟我客套吧。”
赵云富摇摇头:
“夏老大,爷们儿吐口唾沫就是钉,天合的事就是我的事。”
“好,痛快,我敬你一杯!”
我说完,端着满杯白酒一饮而尽,随后擦擦嘴笑着:
“赵总,既然你话都说到这份上,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其实还有个一个事相求,我想找你借三十万!”
我说完这句话,旁边的李浩差点憋不住乐,而赵云富则是和张猛四目相对,两人满脸懵逼。
赵云富沉默几秒看了看我问道:
“夏老大,天合手头这么紧么?”
我点头说着:
“是啊,实不相瞒,砸赌场那伙人,不仅把我弟弟给打了,还放出话让我们掏三十万。”
“赵总啊,这人就不能露富。这个社会上有两种人,穷人和富人。”
“富人呢,是小心翼翼的装穷,穷人是大大方方的装富。”
“我们天合就是穷人穷装富,这不就被人讹上了,一开口就三十万。实际上,我家穷的,晚上睡觉我和我媳妇就盖一条裤衩子!”
“赵总,刚才您说天合的事就是您的事,您看看借我三十万,我打个借条,日后手头宽裕了,我双倍奉还!”
赵云富这才意识到,被我给套路了。
我见他沉默不出声,笑着补充一句:
“当然了,赵总要是不乐意就算了,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咱们也才认识!”
赵云富冷笑一声:
“我赵云富还不差这仨瓜俩枣,既然夏老大都开口借钱,那我想天合也真的是到了穷酸的地步。”
赵云富特意在穷酸两个字上加了重音,而我点头附和道:
“是啊,穷得都快卖裤衩子了!”
赵云富转头看着张猛说着:
“张猛,你去车里取支票本来!”
张猛明白了赵云富的意思,点点头后,起身走出包厢。
而我则是笑着:
“浩哥,快给赵总把酒满上,好好谢谢人家!”
另一边,张猛下楼后,来到车边,拿出手机给孟子俊拨打了电话。
电话接通,孟子俊问道:
“怎么了二哥?”
“老六,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我和坦克带了二十多个打手,还有村里十几个年轻的,三十多人在这等着呢,刘双他们还没来!”
“行,知道了,你们小心尽量打赢他们。”
听到张猛这么说,电话那头的孟子俊诧异道:
“二哥,你这想法咋变了,约架到时候,你不还说,能不打起来就不打起来,大事化小么?”
张猛咬牙道:
“你懂个屁,夏天那个**,刚才在酒桌上,直接找大哥要钱,敲诈三十万。”
“这钱我们得给,但你们必须打赢,给我们争脸!”
张猛说完挂了电话,从车里副驾驶的手套箱,拿出支票本上楼。
而包厢内,我和赵云富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把酒言欢。
二十分钟后,密云十里堡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