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觉浅回过神，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以前，你那时候就爱穿成这样，小小年纪装成熟，段老师。”
段嘉许微微一愣，脸颊有些泛红，“浅浅，别逗我了。”
沈觉浅眼底闪烁着促狭的光芒，走到他身边，轻轻整理着他领口的褶皱，指尖不经意触碰到他的脖颈，段嘉许身子一僵。
沈觉浅像是没有注意到一样，手上动作不停，还故意用指尖轻轻扫过他的喉结，抬眸看向他，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地说：“怎么啦，段老师，我只是帮你整理衣服而已。”
段嘉许喉结滚动，不自然地偏过头，试图掩饰自己的紧张，声音微微发紧：“我……我知道，就是有点痒。”
沈觉浅忍不住笑出声来，那清脆的笑声在安静的画室里格外动听。“好啦好啦，不逗你了。”她收回手，退后两步，上下打量着段嘉许，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真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穿白衬衫还是这么好看，简直和以前一模一样。”
段嘉许的目光柔和下来，凝视着沈觉浅，轻声说：“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欢穿白衬衫，因为你以前说过，我穿白衬衫好看。”
沈觉浅拍拍他的肩膀，“算你记性好。”
段嘉许看着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的样子，这才觉得她一点也没有变。
沈觉浅转身走向画架，拿起画笔，蘸了蘸颜料，眼神中满是专注：“你就坐在那儿别动，我给你画张画。”
段嘉许依言站定，目光始终追随着她。
画室里很安静，只有画笔摩挲画纸的沙沙声。沈觉浅时不时抬眼看向段嘉许，目光在他的眉眼、鼻梁、嘴唇间游走。
画着画着，她似乎不满意起来，放下画笔，慢慢走到段嘉许面前。
“有些细节还是得这样才行。”沈觉浅低声呢喃，接着伸出手，轻轻抚上他的眉眼，描摹着他的眉形。
段嘉许的心跳陡然加快，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沈觉浅指尖的温度仿佛带着电流，从他的肌肤传遍全身。
他很想伸手将沈觉浅拥入怀中，可又害怕自己的举动太过唐突，只能强忍着内心的冲动，身体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
沈觉浅的手又移到他的鼻梁，轻轻触碰，她的呼吸近在咫尺，段嘉许几乎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浅浅……”段嘉许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沈觉浅却没有回应，专注地描绘着他的五官，她的手又移到了他的嘴唇。
段嘉许感觉自己的理智在一点点崩塌，他想开口诉说这些年对她的思念与爱意，可话到嘴边，却又被紧张和胆怯堵了回去。
他在心里不断挣扎，一方面渴望将这份感情毫无保留地告诉沈觉浅，另一方面又害怕一旦说出口，会打破现在这微妙而美好的氛围，甚至连朋友都做不成。
他只能默默看着沈觉浅，任由她的手在自己脸上轻轻游走，把满心的爱意和忐忑都藏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