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礼则终于打起精神,潋滟的眸子疑惑地看向柴安手里的头面,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有些不赞同地看着他。
昨天刚说好要小心一点不要被范良瀚发现,今天就大摇大摆过来给她送头面了。
柴安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脑子里瞬间浮现出昨天的旖旎场面,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一下,干涩地开口,声音都有些沙哑:“只是见面礼。”
礼则微不可察地瞪了他一眼,这般明显的示好,就算范良瀚再单纯,也不可能傻到察觉不出异样吧。
果不其然,范良瀚有些不满地站起来,挺直了身子,脸上带着几分不悦与警惕:“这头面一般都是夫家给新婚娘子的,表哥给我的娘子,有些太不合适了吧。”
“头面也是娘家送给娘子的,我也算是礼则的哥哥了,难道你不想多一个人疼礼则吗?”柴安蹙着眉头说道,脸上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
“你这样,我就要说你了,礼则远嫁汴京,人生地不熟,我们自然是要全心全意对她好的,你这样的想法一点也不能有。”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暗自想着,一定要找个机会把范良瀚支开,和礼则单独相处。
“还是说,你要将礼则的社交圈隔离起来,让她在家里当金丝雀?”柴安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语气陡然变得凌厉,直直地审视着范良瀚。
范良瀚心里猛地一慌,急忙看向礼则,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娘子,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我的,我从来都不插手你的社交,我只是……”
“好了官人,表哥是自家人,对我们平日里也很照顾,我也早就把他当做自己的亲哥哥一般敬重的。再说了,表哥对我好,不也是你想要看见的吗?”礼则温声细语地说道。
范良瀚一愣,脑海中瞬间闪过最初自己的想法,那时他确实想着柴安能多多照拂礼则,毕竟柴安在汴京人脉广、见识多,有他的帮助,礼则能更快适应这里的生活。
可是为什么现在,事情的发展却偏离了他的预想?
是他赌输了,本以为柴安会顾及他们两人之间的辈分和情义,对礼则不会有过多逾矩的想法。
可是现在看来,柴安看向礼则的眼神里,分明藏着炽热的爱意,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眼神,因为他看向礼则时,亦是如此。
柴安见礼则为自己说话,心里顿时涌起一阵得意,嘴角微微上扬,翘起尾巴,淡淡地问道:“昨日库房对账弄好了吗?”
“弄好了。”范良瀚下意识点点头,话一出口,就立马反应过来,心中对自己的听话感到无比懊恼,忍不住在心里嗤之以鼻,怎么他说什么自己就应什么啊?
“弄好了就行。”柴安微微颔首,随后将手里的头面递给侍画,“替你家娘子收着吧,等会儿让她好好看一看。”
“是。”侍画点点头,眼神不受控制地被那头面吸引,不由自主地盯着它看。
心中暗暗惊叹,这头面真是太精致了,比范家送来的那套都要好看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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