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安处理完手头的事务,信步朝着礼则的房间走去,他走到门口时,透过半掩的窗户,一眼就望见礼则正安静地坐在窗边的书案前绣手帕。
她微微低垂着头,专注的神情让她整个人都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柴安不由自主地放轻了脚步,轻手轻脚地走到她身后。
从袖中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金簪,在她眼前轻轻晃了晃,故意压着嗓子,说道:“猜猜我是谁?”
“别闹了。”礼则听到他的声音,条件反射般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正要转过头,就被柴安扶住肩膀,“你还没猜呢?”
“表哥,别闹了。”她转过头,脸上带着些许无奈。
“好了,我知道的。”柴安小心翼翼地把金簪**她的发髻里,这才老老实实地坐到它对面去了,“你这是在绣手帕?”
“嗯。”礼则点点头,伸手将发簪取了下来,惊叹道,“表哥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只是一只簪子而已,有什么好贵重的?”柴安不解,“不如这样吧,你帮我也绣一条手帕,就当是回赠给我的谢礼。”
“可是....”礼则有些犹豫。
就在这时,眼前的柴安像是察觉到了她的犹豫,突然吸了吸鼻子,脸上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我从小到大都没有用过手帕,我好羡慕良瀚,有妻子可以给他绣手帕。”
从小到大给他绣了无数手帕的柴夫人:?
“真的吗?”礼则抿了抿唇瓣,“那好吧,我也给你绣一条。”
柴安顿时笑了,狭长的眸子闪过一丝得意的笑意,“谢谢礼则。”
“不用谢。”礼则摇摇头,“是我应该谢谢表哥。”
“跟我就不用说谢谢了。”柴安笑盈盈地说道,熟稔地拿起桌上的茶杯给她倒了一杯茶,“尝尝,这是南岭进贡的新茶。”
礼则接过茶杯,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捏住玉白的茶杯,犹豫地说道,“表哥,你知道的,我跟良瀚刚刚成婚....”
“好了,礼则。”柴安心里猛的一沉,便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不愿意接受这种事情,但是我只是想照顾你,我可以一辈子都做上不了台面的情人,只要让我待在你身边,看看你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表哥,你真的没有必要做到这一步。”礼则轻叹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礼则,你不必内疚,这不是你的错,这是我的错。”柴安哽咽地说道。
礼则点点头,这当然是他的错了。
“良瀚还是个毛头小子,幼稚,爱哭,不思上进,他照顾不好你的,”柴安拼了命的抹黑自己的表弟,只为了礼则能够多看看他。
“我清楚你说的这些话,只是就是这样单纯的良瀚才足以让我心动。”礼则颇为认真的看着他,“我也真心希望表哥可以找一个爱护你,心疼你的女子。”
柴安并不愿意听她说这种话,紧紧皱着眉头,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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