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良瀚听她这么说,虽满心不舍,却也只能乖乖收敛自己的动作。
“只是抱着你好不好?”
黑暗中,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盯着礼则模糊的轮廓。
礼则轻轻嗯了一声,思绪却还在柴安的事情上打转。
“娘子,你知道吗,表哥居然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范良瀚一脸兴奋地说道。
“是吗?”
“当然了,跟你一样还是洛阳人呢,唯一不好的就是已经嫁为**了。”范良瀚忍不住咂舌,“表哥好好的,怎么就想去当小三了呢?”
礼则心里咯噔一下,这个臭柴安,不是说好了不准露馅吗?
他怎么能在范良瀚面前说呢,
她心里乱糟糟的,一方面担心柴安会再做出什么离谱的事,一方面又怕范良瀚察觉到异样。
“睡吧,别说话了。”她翻了个身,背对着范良瀚。
范良瀚却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她真的疲惫,便不再言语,只是轻轻拉过被子,仔细地为她掖好被角,而后轻轻在她的发间落下一吻。
他闭上眼睛,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能娶到礼则,他已经很满足了,怎么敢再生事端呢?
然而,礼则却毫无睡意,她睁着眼睛,在黑暗中怔怔地望着前方。
她咬了咬下唇,暗自思忖,一定要找个机会和柴安说清楚,不能再让事情这样混乱下去。
可一想到柴安那执拗的样子,她又不禁头疼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想着想着,她倒是真的睡了过去。
*
第二日清早,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轻柔地洒在床榻上。
范良瀚悠悠转醒,只觉浑身舒畅,他惬意地伸了个懒腰,而后撑着手臂,静静地凝视着礼则的睡颜。
晨光勾勒出她精致的轮廓,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淡淡的阴影,白皙的脸颊透着一抹自然的红晕,美得如同下凡的仙子。
范良瀚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神里满是温柔与宠溺,他的目光一寸寸地描摹着她的眉眼,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
就在这时,他的视线突然定格在礼则的耳后,那里有一道奇怪的痕迹,颜色微微泛红,像是吻痕。
范良瀚的笑容瞬间僵住,他的瞳孔微微收缩,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震惊。
他下意识地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自己从未在那个位置留下过痕迹,那这吻痕究竟是从何而来?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微微颤抖,想要触碰那道痕迹,却又在半空中停住。
大脑开始飞速运转,各种念头如潮水般涌来。罢了罢了,也许只是被蚊虫叮咬的,这郊外的庄子向来蚊虫多,这点确实让人头疼。
娘子的皮肤如此细腻娇嫩,被蚊虫咬了肯定一时半会儿难以消退,说不定还会又痒又难受。
待会儿可得去找些草药,仔细地给她涂抹上,可不能让她受了这罪。
想到这里,他的眼神重新变得柔和,轻轻地为礼则掖了掖被角,动作里满是宠溺 。
范良瀚轻手轻脚地起身,生怕吵醒还在熟睡的礼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