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宜春缓缓走到蒋蕙荪身边,蹲下身子,握住她的手,声音沙哑地说道:“夫人,是我害了你,我……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
蒋蕙荪看着宋宜春,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她轻轻摇了摇头,说道:“老爷,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这只是个意外,不要太过自责了。”
宋芙看着爹**互动,心中五味杂陈。
她既为母亲的病情有了转机而感到高兴,又为父亲的疏忽而感到生气,同时也对未来母亲的身体充满了担忧。
她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走到纪咏身边,说道:“纪咏,这药方就麻烦你了,我们一定会按照你说的去做的。”
纪咏写完药方,吹干墨迹,递给宋芙,说道:“阿芙,你放心,我会一直关注夫人的病情,直到她完全康复。”
“是我做错了事情,为了给夫人赔罪,煎药的事情就由我来做吧。”宋宜春用袖子摸了摸眼角的泪花,低声说道。
宋墨静静地凝视着父亲脸上那复杂的表情,心中那原本如迷雾般不敢确定的答案,此刻终于如同拨云见日般清晰起来。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情绪,嘴唇微微颤动,正要开口说些什么。
宋芙却已抢先一步,小脸涨得通红,满是不高兴地说道:“爹,你都闯出塌天大祸了,还是好好陪着娘吧,这药我亲自煎。”
她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带着一丝埋怨与担忧。
想到娘亲上一世或许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离世,她的身体不禁微微打了个哆嗦,仿佛一阵寒意从心底涌起。
说完,她仍有些不放心地看向纪咏,眼睛里带着一丝期待与恳求:“要不你教我学医吧,以后你要是走了,我也能自己治我娘亲了。”
“这好说,我还是很乐意收你做徒弟的。”纪咏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意,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与宠溺,看着宋芙那急切又认真的模样,似乎觉得她此刻的样子格外可爱动人。
自那日后,纪咏便开始悉心教授宋芙医术。庭院的回廊下,常能见到他们的身影。
与此同时,宋墨在府中悄然展开了自己的调查。
时光在这般暗流涌动中悄然流逝。某一个夜晚,月色被乌云遮去了大半,只余下几缕微弱的光线勉强照亮着国公府的庭院。宋宜春的房间内,烛火摇曳不定,将室内的身影映在窗上,影影绰绰。
突然,一阵激烈的争吵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宋墨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与痛心,拔高了声调:“父亲,您怎能如此糊涂?您的一时疏忽,险些害了母亲性命,您可知这其中的利害?”
宋宜春的声音也带着几分恼羞成怒:“我本是好意,哪晓得会有这等差错,你何须如此咄咄逼人!”
“好意?您这是无知之失!若不是纪咏发现,母亲恐将一病不起,您如何对得起母亲这些年的陪伴与操劳?”宋墨的言辞愈发激烈,眉头紧紧皱起。
“够了!此事我已知错,无需你在此不停地数落。”宋宜春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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