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垂头丧气地往回走,忽然,一抹莹润光泽撞入眼帘,原是那掉在地上的珍珠项链,好似被弃的珍宝,孤零黯淡。
他缓缓弯腰捡起,手指刚触碰到项链,便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紧接着紧紧攥住,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眶酸涩肿胀,温热的液体在眸中汹涌打转,几欲夺眶而出,他分不清这份疼痛究竟源于珍珠硌的手疼,还是心疼。
可珍珠圆润,哪里是珍珠的错?
“你也被抛下了吗?”他嗓音沙哑低沉,仿若破旧风箱扯出的呜咽,带着自嘲与悲戚。
待到晚饭时分,知画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宋芙前往前厅。
宋芙莲步轻移,身姿依旧婀娜,可那张小脸却阴沉得仿若能滴出水来,紧抿的双唇毫无血色,平日里灵动的双眸此刻也黯淡无光,只剩满满的疏离与冷意。
蒋蕙荪率先瞧见了女儿这副模样,眉心微蹙,满是担忧地轻声问道:“芙儿,这是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说着,眼神便在宋芙身上来回打量,试图寻出些端倪。
她询问地看向身边的知画,后者却摇摇头。
宋翰闻声也转过头来,瞧见妹妹沉着脸,连忙凑到她面前,“芙儿,出什么事情了?给哥哥说,哥哥一定给你报仇。”
宋芙只是沉默地摇摇头,“没事,就是睡觉睡得头疼。”
宋翰立马板着脸对知画道,“知画,小姐午睡的时间只能是一个时辰,再多便不行了。”
知画连忙点点头,“好的二少爷。”
蒋蕙荪却是不信,自家女儿的性子她再清楚不过,平日里稍有不如意便要撒娇嘟囔,哪会这般隐忍。
刚欲再开口细问,却见宋墨大步走进前厅。宋芙瞥见他的身影,神色瞬间紧绷,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帕子,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将头转向一旁,不愿多看他一眼。
宋墨一进厅,脚步微微一顿,目光便望向宋芙,眼中满是愧疚与焦急,却又碍于爹娘在场,不好开口解释。
唤了一声母亲,蒋蕙荪便落了泪,好在被身旁的宋宜春劝慰了几声,才嘱咐了长子入席。
宋墨的座位在宋芙和晏焘的中间,沉沉的脚步从宋芙身后走过时,她下意识的僵直了后背,为了掩饰紧张,她忙端起了漆木案上的玉杯来,浅浅嘬着小口琼浆。
宋墨轻咳一声,强装镇定地走到桌前坐下,一时间,前厅的气氛仿若凝滞,只剩尴尬在空气中悄然蔓延。
蒋蕙荪看看宋芙,又瞅瞅宋墨,心中疑虑更甚,直觉这兄妹俩定是闹了别扭,正要开口劝说,宋翰便开了口。
“大哥凯旋归来,小弟先干为敬。”
宋翰笑着将手中烈酒一饮而尽,优雅坐下来的宋墨**的薄唇温和而笑,拿起酒盏也敬了回去,淡然道,“二弟客气了,多时不见,你也长高了。”
宋翰嘿嘿一笑,忙说道,"芙儿也长高了不少。”
“嗯,芙儿也长大了。”宋墨低声说道,小心翼翼地用眼神看着身边的宋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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