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一旁,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一转头,目光便落在了对面二楼。只见三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那里,正是柴安、杨羡和杜仰熙。
“娘子,我去对面跟表哥聊天,待会儿我再来找你。”范良瀚凑近礼则,轻声说道,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
“好。”礼则点点头,抬眸看向他,反正身边有侍画在,范良瀚跟在这里也确实没什么好玩的,便应允了他。
范良瀚得了她的准许,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满足的笑,伸手轻轻捏了捏礼则的手,这才大步往对面酒楼跑去。
这间酒楼便是潘楼,如今已经被柴安接手,正处于重新修缮的阶段,四处都堆放着建筑材料,工匠们来来往往,一片忙碌的景象。
不过二楼倒是已经收拾出了一片相对整洁的地方,供他们几人相聚。
范良瀚大步走上二楼,木质楼梯发出“咚咚”的声响。
他一进入包间,就看见斜靠在榻上的杨羡,他一身锦袍,发丝随意地散落着,眼神慵懒中带着几分不羁。
坐在窗边喝茶的柴安一袭素色长衫,神色温润,举手投足间透着儒雅的气质。
最后,他将眼神落在了正看着他的杜仰熙身上。
“杜兄,我昨日跟娘子说了你的事情。”范良瀚开门见山地说道。
闻言,杜仰熙瞬间紧张起来,原本就白皙的脸颊微微泛红,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揪紧衣角,“那...礼则怎么说。”
兴许是第一次这样直白地说出礼则的闺名,他的声音微微发颤,脸上的红晕愈发明显,连耳根都透着粉色。
范良瀚得意一笑,脸上的神情愈发得意,“也真是多谢你了杜兄,要不然我也不能知道娘子有多爱我。”
“什么意思?”杨羡皱着眉头,猛地坐直身子,原本慵懒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凶巴巴地问道。
范良瀚见状,清了清嗓子,将昨天晚上礼则说的话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从礼则对他的深情告白,到对其他人的态度,一个字都没有落下。
他一边说,一边得意地看着三人,那副神态,活脱脱一副“本宫不死,尔等终究是妾”的模样。
柴安原本还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杨羡更是直接坐直了身子,脸上的不满愈发明显。
杜仰熙则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原本充满期待的眼神也黯淡了下去,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力气,微微颤抖着。
“她...不喜欢我?”杜仰熙声音沙哑,艰难地问道。
“也不是,只是你跟娘子刚见面,什么也不了解,说喜欢难免有些苍白。”范良瀚看着他,神色微微缓和,耐心地解释道。
他的语气虽然平和,但其中却隐隐透着一丝优越感,看地杨羡不禁有些手痒。
“是...”杜仰熙咬了咬下唇,心中满是苦涩,他不得不承认,范良瀚这话说得极有道理。
自己与礼则相识尚浅,此刻谈及喜欢,确实有些言之过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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