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范良瀚的眼神瞬间黯淡了几分,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
可很快,他又缓缓松开,手指微微颤抖,像是在做着一场艰难的自我拉扯。
如果他贸然戳破这件事情,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娘子说不定会毫不犹豫地跟自己和离,毕竟柴安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比自己出色太多,家世更是显赫,出入皆是高门大院,往来无不是达官显贵。
而自己呢,唯一拿得出手的,仅仅是作为礼则名正言顺的丈夫这个名分罢了。
若是连这最后的名分都失去了,他简直不敢想象自己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这辈子恐怕就再也不能见到礼则了,再也不能感受她的温柔,不能听到她那软糯的声音唤自己的名字。
光是想到这个可能,范良瀚就觉得胸口像被一块巨石狠狠压着,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不行,我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思考对策。他最起码还是正夫,这是他目前最大的依仗。娘子的第一次给了他,他就要负责到底,这是他作为男人的担当。
他深吸一口气,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既然无法阻止娘子可能对柴安产生的感情,那不如换个思路。
他想起那些大户人家的当家主母,身边总是有不少妾室。既然如此,当家主夫应该也不难吧。
他有必要给娘子纳几个乖巧懂事的妾,这样既能满足娘子的需求,又能稳固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
范良瀚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他认真地点点头,心中的酸涩也渐渐消下去一些。
至于那些妾室,他在心中默默思量,一定要真心对待礼则,不能有任何的坏心思。
还要干干净净,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过往,要全心全意地伺候娘子,这样才能让这个家维持表面的和谐。
*
第二日,晨光熹微,柔和的光线透过轻薄的窗纱,悄然洒落在屋内。
礼则埋在柴安的怀里,睡得正酣。她的呼吸轻柔而均匀,脸颊因为沉睡而泛着淡淡的红晕,模样十分惹人怜爱。
柴安悠悠转醒,一睁眼便看到怀中的礼则,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宠溺的笑。
可当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到礼则手腕上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红痕时,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他下意识地摸摸鼻子,像是在掩饰自己的心虚。
他小心翼翼地将礼则的手臂从自己怀中抽出,尽量不弄醒她。随后,轻手轻脚地起身,披上一件外袍,赤着脚便匆匆走向放置药箱的角落。
找到膏药后,柴安迅速回到床边,半跪在榻前。用手指轻轻蘸取了一些药膏,轻轻将药膏涂抹在礼则的手腕上。
昨天晚上他其实已经涂过一次了,可谁能想到礼则的皮肤竟如此娇嫩,今日这红痕非但没有消退,反而看起来更严重了。
看着这些愈发红肿的痕迹,柴安满心自责,他一边涂抹,一边轻轻吹气,嘴里还念念有词:“卿卿,都是我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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