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安叹了一口气,“好好诊治。”
大夫点点头,动手解开杨羡的外衣。
礼则站在不远处,睫毛微微闪了闪,她下意识地想要转身出去,毕竟男女有别。
可不知为何,双脚却像被钉住了一般,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杨羡身上。
当杨羡的外衣被完全脱下,两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他白皙宽阔的背上布满了一道道血痕,血痕纵横交错,触目惊心,被湖水泡得有些泛白,周围的皮肤也红肿不堪。
很明显,这是被人用重物狠狠抽打留下的痕迹,应该是伤口感染,才引发了高热。
礼则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向前走了几步,想要看得更清楚些。“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伤成这样?”
柴安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他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想起杨羡之前说过是被父亲打的,当时他还半信半疑,如今亲眼看到这些伤痕,心中不禁对杨羡多了几分同情。
“这些伤口已经感染发炎了,必须马上处理,否则会有大麻烦。”大夫神色严肃地说道。
“先把患者抬进房间,好好包扎。”
*
大夫从药箱里拿出各种药品和工具,开始小心翼翼地为杨羡清理伤口。每擦一下,杨羡的身体就微微颤抖一下,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礼则看着大夫忙碌的身影,心中满是担忧。她转头看向柴安,“不会有事吧?”
“放心,不会的。”柴安握住礼则的手轻轻摩挲起来,像是在安慰她。
就在柴安安慰礼则时,杨羡紧闭的双眼轻轻颤动了一下,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
礼则听到动静,心急如焚,挣脱柴安的手,快步走到杨羡身旁,蹲下身子,温柔地呼唤:“杨羡,你醒醒,能听见我说话吗?”
大夫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礼则,安抚道:“夫人莫急,他这是有了知觉,是好事。”说完,又继续专注地清理伤口。
杨羡缓缓睁开双眼,努力聚焦视线,看到礼则在身旁,虚弱地说:“姐姐……”
礼则见状,轻轻握住杨羡的手,“我在,你别说话,好好休息。”
大夫处理完伤口,开始调配药物。他一边调配,一边叮嘱:“这药每日按时服用,伤口要保持清洁,不能沾水。这几日需卧床休息,饮食也要清淡。”
礼则看似认真听着,其实脑子已经跑到其他事情上去了。
柴安站在礼则身旁,将她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他立刻心领神会,这种琐碎又重要的医嘱,自然不能让心思纷乱的礼则来记。
回想起刚才会客之时,柴安出于对隐私和谈话保密性的考虑,便让德庆和其他下人都退下了。
此时,他才突然想起,杨羡醒来后需要进食,得让人去准备。
于是,他赶紧四下张望,寻找德庆的身影,随后让路过的下人去找德庆。
不一会儿,德庆便匆匆赶来,站在柴安面前,恭敬地等待吩咐。
芙芙官:" 明天接着日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