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柴安的嘴角就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
礼则刚被范良瀚牵着走进来,就看见柴安这幅表情,吓得心跳都漏了一拍。
这活脱脱就是个**。
柴安却不知道礼则心中的所思所想,看见礼则进来,眼底的笑意越发深了,站起来招呼道,“礼则想吃什么给我说,我好让后厨备菜。”
范良瀚连忙说道,“表哥,我家娘子喜欢吃辣口的,不吃葱姜蒜,一点也不行。”
柴安听到这话,心里顿时涌起一股不耐烦,他暗自轻啧一声,心想自己以前怎么没发现范良瀚话多得这般讨厌,一直在自己和礼则中间碍手碍脚。
但是心中纵使再怎么烦躁,他还是强压情绪,努力挤出一抹温柔的笑容,低声对礼则说道:“好,我记下了。”
他的声音不似范良瀚的轻朗少年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莫名的**韵味,钻进礼则的耳朵里,让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耳朵,像是要把这异样的感觉驱赶出去。
“谢谢表哥。”礼则轻声回应,声音细软得如同春日里的柳絮,轻轻飘进柴安的心里。
小姑娘浑身散发着一种香香软软的气息,一颦一笑都透着纯真与娇憨,柴安听着这软糯的声音,只觉得心里像被猫爪子轻轻挠着,有些心痒痒,一时间心猿意马,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些荒诞又混账的念头,他赶忙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他交叠双腿,努力摆出一副矜贵优雅的姿态,点了点下巴,故作镇定地说:“坐下吧。”
范良瀚这才反应过来,忙拉着礼则坐在铺上软垫的椅子上,一脸献宝似地说道:“娘子坐这里,我专门让下人准备好的,硬的椅子你一向都是不爱坐的。”
礼则听着他的话,心里涌上一股暖流,抬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柔声说道:“谢谢官人。”
范良瀚被她这么一句简单的话哄成胎盘,低下头嘿嘿笑着,要不是柴安还在这里,他非得要好好亲亲礼则。
他倒是爽了,柴安却不虞地移开视线,却又忍不住悄悄看向礼则的侧脸。
范良瀚怎么配得上?
*
晚宴时分,厅内灯火辉煌,菜肴摆满了整张桌子。
范良瀚坐在礼则身旁,动作熟稔地先伺候礼则吃饭。
身为家里娇养长大的小少爷,平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可此刻却耐心十足地为礼则剥虾壳、挑鱼刺,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厌烦,嘴角还噙着温柔的笑意。
礼则自幼被家人千娇万宠着长大,哪怕家里生意繁忙,也有几位姐姐和妹妹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所以她早已习惯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对于范良瀚的讨好,她更是欣然接受。
正当礼则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范良瀚的照顾时,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从另一个方位递过来一只剥好的虾。
礼则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睛,顺着那只手望去,发现是柴安。她微微一愣,轻声唤道:“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