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师傅你一定要万事小心,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派人告诉我。”茯苓满脸担忧,眉头紧蹙,眼神中满是对卿尘的关切。
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不放心地再三叮嘱道,“梵樾那人心思难测,师傅你千万要多留个心眼儿。”
卿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微微颔首,眼中带着几分宠溺,伸手轻轻拍了拍茯苓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你师傅我闯荡这么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还能怕了他不成?你就安心在这儿陪着你父亲,别整日为**心。”
在城主府用完饭后,白旬热情挽留卿尘再多住几日,言辞恳切,眼中满是真诚。
但卿尘心系妖族事务,加之归心似箭,便婉拒了白旬的好意,告别了茯苓与白旬,踏上了返回紫月宫的路途。
回到紫月宫,卿尘本以为梵樾会在皓月殿处理事务,毕竟他如今身为皓月殿殿主,事务繁多。
可当她踏入自己的居所时,却看到了一幕令她大为惊讶的场景。
梵樾正坐在榻上,身姿挺拔,平日冷冽的剑眉此刻紧紧蹙着,脸上满是认真的神情。他的手中不知道捧着什么毛绒绒的东西,专注的模样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卿尘心中满是疑惑,不禁轻手轻脚地走近。
待看清眼前的景象,她更是目瞪口呆。只
见梵樾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一根小臂粗细的棍子,怀里抱着一团毛线团,身旁的矮桌上也零散地放着一些毛团。毛线在他手中绕来绕去,他的动作虽略显生疏,却格外专注。
“这是什么?”卿尘实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口问道。
声音打破了屋内的宁静,梵樾这才抬起头来。
“给你织的围巾。”梵樾头也不抬,手上的动作不停,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卿尘满脸震惊,忍不住上下打量着他,眼中满是怀疑,“你没被夺舍吧?”
织围巾这种事,通常是人族中母亲为自己孩子做的,怎么也想不到梵樾会做这种事。
梵樾像是猜到了她的想法,忍不住轻啧一声,抬起头,白了她一眼,“想什么呢?给喜欢的人也能做,我这可是相思结。”
卿尘恍然,摸了摸鼻子,轻声问道:“给我的?”
“不然呢?”梵樾冷哼一声,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看着她,眼中满是委屈,“我可不像你,十天半个月不着家,刚回来也不看我,带着你的徒弟就走。我看啊,殿主怕是根本想不起来我是谁了吧?”
听着他酸溜溜的话,卿尘不禁笑出了声,她走上前坐在他身旁,伸手挽住他的胳膊,“哪能啊,我心里可一直惦记着你呢。”
“怎么不能?”梵樾吸了吸鼻子,故意别过头去,“一身狗味儿,那个**人……你的情人,你不打算带回来?”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声音也不自觉地低了下去,可那浓浓的醋意却怎么也掩饰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