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伯紧张地跑进来,声音都在发抖,“这,这可咋办?”
其他人也都朝宋婉清看来,询问她的意见。
“时伯,你去开门,许大哥你带着张伯和我爹埋伏在院内,应对突发情况”,宋婉清沉声道。
“我去开门?”
“这,这能行吗?”
时伯一脸的不情愿,这两天没什么动静,他还以为是自己赌赢了,没想到,是在这等着自己呢。
“放心吧,估计是你们村的人,不然直接闯进来便是,敲门岂不是多此一举?”
这话,确实在理。
众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时伯脸色也缓和了一些,“那,那行吧,要是出啥事了,你们可要保护好我。”
他不敢直视许万里,说完,就着急忙慌地出去了。
许万里朝宋婉清点头,带着张伯和宋乘风跟了上去。
沈春芽和顾盼儿担忧地站在窗前,观察外面的情况。
“谁啊,谁啊,别敲了,再敲门都要敲裂了!敲裂了你赔啊?”
时伯壮着胆子,骂骂咧咧的,却出奇的有效果,门确实不敲了,但却无人应话。
“谁啊?”
时伯又吼了一嗓子,给自己壮胆。
“别喊了,是我。”
从门外,传进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时伯一愣,“村,村正?”
他扭头看了一眼许万里几人。
许万里比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不要开门,而是先问话。
现在他们才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时伯自然清楚自己该听谁的,他道:“村正,这么晚了,我老婆子和儿子都睡下了,你有事吗,要是没事的话,你改日再来吧,不,最好过个十天半个月再来,我儿害了风寒,怕过了病气给你。”
门外安静了一瞬,“时老哥,这话,你骗骗别人可以,但骗不过我,你家是不是收留从北沟村跑出来的人了?”
“北沟村?当然没有!”
时伯语气不由自主的有些心虚。
许万里和张伯对视一眼,两人表情逐渐变得凝重。
奚剑山语气沉了几分,“你若是开门,此事还可以好好商量,若是不开,就别怪我把全村的老少爷们全都叫过来,硬生生把你家的门撞开!你可知,北沟村全村都死绝了,此事牵扯重大,恐会给整个村子招来祸事,一旦摆到明面上来,日后你家在观泉村,可还有立足之地?”
“这……”
时伯怎么能听不出来,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要把宋婉清一行人赶出去。
赶出去,他自然是不愿的。
这住一晚上,能挣三十两银子呢!
但,奚剑山把事情说的如此严重,万一,万一,真的如他所说,因为他一时贪财,害人害己,他也是不愿。
纠结再三,时伯咬牙,开了门。
许万里三人并未阻止。
他们现在身份确实比较特殊,强住,恐会引来整个村子的逆反,倒不如开诚布公,好好谈谈,说不定还能有转圜的余地。
而且,这北沟村究竟为何如此,因何如此,他们也不知情。
万一真的会因为他们害了别人,这也是他们不愿意看到的。
“村正,村正,这件事真的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吗,你是不是吓唬我呢?”
看着背手走进来的奚剑山,时伯担心得不行,围在他身边一个劲的追问。
奚剑山并未理他,而是径直朝屋内走去。
待他进屋后,许万里三人从暗处走出,匆匆跑到门外,检查可还有埋伏之人。
好在,没有。
三人这才放心,关好大门,随后进了屋。
屋内。
沈春芽和顾盼儿早就将看到的情况,一一和大家说了。
所以,在见到奚剑山那一刻,众人并未感到惊讶,但戒备是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