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鹤礼听到他的话,倒茶的手一顿,复而看向他:“你把段毅成调到岭州,是专门监视我的吧?”
沈秉洲脸色缓和下来:“舅舅,你说笑了,就是正常的工作调派而已。”
陈鹤礼的目光落在桌面的公文上:“我本意是想为你减轻负担,如果你觉得我权力过大的话,就下令卸了我的职,我没意见。”
“你也知道,我从来不喜欢搞这些权力争斗,只想踏实做好份内的事。”
沈秉洲为他倒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舅舅,是我的错,您别生气。”
陈鹤礼虽然知道他生性多疑,但真怀疑到他这个亲舅舅头上来,还是有些失望。
他没喝那杯茶,站起身说了句:“你要是连我都不信任,就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
“我和这些官员帮你斗倒江乾一派,一路托举你坐到总统的位置,是相信你有能力让H国发展的更好,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苦心。”
沈秉洲站起身和他对视:“我都明白。”
陈鹤礼没再说什么,而是转身离开了书房。
*
二月初时,平州边境传来消息,周平突然朝边境突进,有三千名将士被俘,同时被俘的还有一名驻境副官。
沈秉洲接到消息时是凌晨三点。
方将军的声音显得有些焦急,先是把责任全揽下来:“总统,都是我的责任。”
“但我跟周平打过交道,他擅长守城,很少突进,今晚突然派了一些人在边境晃荡,我以为他要打,就分了一批人跟过去,结果竟然是个幌子,还让我们原本驻在西北方向的三千将士被俘了。”
“是我的疏忽,我和其他将领已经想办法救人了,最晚明天给您结果。”
沈秉洲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别轻举妄动,周平突然动手,只俘不杀,一定有他的目的。”
方将军:“是……是有目的。”
沈秉洲听到他支支吾吾的,问道:“怎么了?”
方将军沉了几口气,低声说:“……我不敢说,怕您生气。”
沈秉洲冷声:“说。”
方将军只好硬着头皮说:“我们的人被俘后,就接到了周平的电话,他说……他说……”
他还是不敢说下去。
沈秉洲带着命令的语气:“说下去。”
方将军缓了几秒,才轻声说:“他说您夫人很漂亮,让您拿夫人换那三千将士的命。”
他说完后,电话里一片沉默。
但他想都没想,就能猜到沈秉洲此刻一定被气的不轻:“总统,您别生气,今天是我接的电话,感觉那声音很年轻,不像是周平的声音。”
“周平性子比较沉稳,说话也不会那么狂。”
沈秉洲听到他的话,眸色一点点暗下来,把电话挂断。
次日的M国西部,沈荡站在高高的露台上,手里拿着一把**,朝下面的笼子里开了一枪。
那三千名被关在笼子里的将士,朝枪声的方向看过去。
这个大型的笼子由铁网编织而成,连着电源,他们只能簇拥在中间。
沈荡穿着作战服,戴着黑色的面具,眸色深邃幽暗。
有血性的将士直接骂了他几句,指着他说:“有种下来跟老子单挑。”
沈荡将枪口瞄准他,一枪穿透他的身体。
很快,那人倒在一片血泊里。
他将枪扔给一旁的手下,看着下面那些人:“我没那么多耐心。”
说完后,朝下面扔了一部手机:“想活命,就跟你们的长官打电话,让他求你们总统,把夫人送给我。”
“否则我一天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