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梦这么一个高门贵女,被沈怀成冷落了三年,这种被折辱的刺激,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
苏裳决定在试探一下阮玉梦。
“我的牡丹园,是不是你毁的?为什么?那是我的心血。”
阮玉梦靠在窗边冷笑:“是我毁的又怎么样?你这般弃妇,商女,如同蝼蚁,死不足惜。”
她见了苏裳就对她念念不忘,所思所想,无不是她。假死之后,她离开京城到了荷山县,在这里偷偷住了下来,盯着苏裳的一举一动。
她也和男子一样,越是得不到,就越想要。
沈怀成,你不要我,你喜欢这个**货。我就要她喜欢上我,我要她成为我的女人,我就要她来羞辱你。
“我问你呢,沈怀成在床上,怎么样?”
三年,沈怀成都没进她的屋子,她舍了脸面去勾引他,他并不动心。
沈怀成到底如何,只有眼前这个女人体验过。
苏裳淡淡一笑:“沈大人官场得意,然而是个快男。”
阮玉梦豁然捏住苏裳的下巴:“……快男?多快?”
苏裳闭了闭眼睛,似乎觉得不堪:“……不过喘息之间尔。”
阮玉梦愣了半天,突然哈哈大笑。
笑得天崩地裂,笑得畅快难言。
“哈哈,喘息之间的快男。老娘好生快意,哈哈,哈哈。”
苏裳心里和沈怀成道歉:抱歉,对不住了。我也是被逼无奈。
只有她知道,沈怀成和那什么快男无关。
什么快男,他可以一直做。
阮玉梦狂笑了一阵,脸色都亮了不少,显然心头的郁闷之气减少大半。
她问:“他大不大?”
苏裳闭了闭眼睛:“短小且软。”
阮玉梦狂拍大腿,笑得脸上的胭脂沫子都往下落。
“我就说他为何不进我的房子,原来他短小且软。沈怀成自卑如此,不敢自曝其丑,难怪他冷落我三年多,原来如此。”
这等男子,不要也罢。
她看着苏裳被扇肿的脸:“我毁了你的牡丹园,自然会赔偿你。今后你就老实跟着我过日子,要是有二心,老娘要你的命。”
她想起来闵凤飞,想起来绿蓉,这两人一个为她而死,一个背叛了她,面目狰狞:“苏裳,你就是个**货。你的命本来就是苦的,你本来和宋启瑞是一对儿,却被沈怀成破坏,他毁了你。放心,我不会叫他好过。不过,你必须得效忠我。”
她的大红嘴唇逼近苏裳,贴着苏裳的耳朵,**一舔。苏裳浑身发麻,恶心想吐,觉得自己被毒蛇舔食,肚子里翻江倒海往外涌。
她早上并没有吃东西,吐出来的都是酸水。
阮玉梦一把推倒她:“**货,你嫌弃我?”
苏裳不明白这个疯子什么意思?什么嫌弃?她恨不得杀了她好不好?
马车停下来,有人在外头小心翼翼说:“夫人,到了。”
这是一处宽大的宅院,中间有高大的梧桐树,梧桐树上有小而嫩的绿芽,生机勃勃。
有人送了饭菜,苏裳毫不客气,大口开吃。
“你倒是想得开。”
阮玉梦并不吃,只靠在软塌上看着苏裳吃饭。
苏裳也不知道怎么了,刚才被阮玉梦恶心得呕吐,如今又胃口大开。见了什么都想吃。
有下人禀报:“夫人,廖老爷到了。”
苏裳心头一震,哪个廖老爷?
阮玉梦站起来走了出去。
苏裳放下碗筷,试着拉了拉门。果然,门被锁死了。
阮玉梦到了前面的院子,廖老爷就猴急地扑过来:“娘子可等急了?”
阮玉梦淡淡笑道:“早就等急了。你怎么才来?”
廖大同抱着阮玉梦**,扯掉帐子,两个人纠缠在一起,春色弥漫,阮玉梦沉醉在这春色里。
她假死之后来到荷山县城,叫人牵线认识了廖大同。廖大同是色中饿鬼,见了阮玉梦这等美妇人岂能放过,他是乡绅,有的是银子,给阮玉梦买了套院子,阮玉梦就在这里安顿下来。廖大同经常过来寻欢作乐,他有本钱,阮玉梦也在他身上尝到了久违的欢情至乐。
“玉梦,你说要给我弄个小美人。人弄来了吗?”
“急什么?怎么,你厌倦我了?”
廖大同搂着阮玉梦,央求她:“怎么会?不过三人同乐,岂不是更好?”
“别急,等我好好**她一番,等她识趣一些,咱们再一起玩。”
两个人贴在一块儿,**-笑起来。
陈劲把整个荷山县都快找遍了,也没找到苏裳。
陈劲脸色阴沉,却见雷冲进来,他血迹斑斑,脚步踉跄,看到陈劲就给他跪下:“大人,恳请大人去救苏娘子。大人,小人无能,小人跟丢了人。”
他一脑袋磕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
陈劲等他磕了三个头,这才拦住他:“起来,一个男人像什么样子。把当时的情况好好说一说,有什么细节?”
昨日一大早,雷冲赶车出了县城往苏家而去。一路坦途,风景甚好,雷冲甚至吹起来口哨。车里没什么动静,估计苏娘子睡着了。
雷冲放慢车速,生怕颠簸到苏裳。
忽然两边的土沟里扬起干草,几个黑衣汉子冲过来,刀尖对准雷冲。
雷冲大怒,跳下车和他们打斗起来。这几个黑衣汉子功夫不弱,几个人边斗边往后退,雷冲斗得兴奋,连着伤了两个黑衣人后才察觉到不对劲,回头一看,苏裳已然被人抗走。
他追上去,但是黑衣人拦住他不许他向前,雷冲知道中计,拼死追过去。但是那些人把苏裳塞入一辆马车,加快速度拐入大路,瞬间跑远了。
雷冲杀红了眼,那些黑衣人见马车跑远,一声口哨,四散逃去。
“也就是说,你一个人都没抓到?”
“小人有罪。”
陈劲一脚踢过去,雷冲如同断了线的鸽子一般飞到几米远的地方,怦然落地。
王绘春骇然。
妈呀,大人何时发过这等脾气?
那人先是安排人在邻村收购鸡鸭等牲畜,伺机毁了牡丹园。得知宋启瑞受伤,苏裳在医馆,于是雇人去医馆辱骂苏裳。今日又掳走苏裳。
这人如此熟悉苏裳的行踪,必定安排了人盯着苏裳。
说不定,这人就在荷山县城。
想到这儿,陈劲放下心来。
阮玉梦,会在这里吗?
陈劲出来数日,也放心不下怀庆府,于是抽空回了趟怀庆府,和儿子温存了一会儿。
王采薇收拾好进来,嫌弃地看着他:“赶紧去洗脚。臭死。”
陈劲:“女人可真多事。”
说着话,不情不愿地去泡脚。
“娘子,你们在京城的时候经常和阮玉梦聚会喝酒,和我说说,她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