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大伯也不管她了。
她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冷汗顺着她的额角滑落,张冰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身体摇摇欲坠。
她完了,她这次真的完了。
谢芜和君辞,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张冰冰左思右想,决定先多一段时间,当即收拾行李逃跑了,谢芜和君辞没找到人,只好作罢。
而此刻的张俊,在办公室里也是气得不轻。
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口,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这个张冰,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好不容易才在宋佳许的事情上找到一点突破口,她就给他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他拿起桌上的文件,看着上面关于宋佳许调动的一些批注和需要补办的手续,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谢轻轻那边还等着消息,他现在哪有精力去管张冰那些破事。
“不知所谓!”张俊低声咒骂了一句,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到了宋佳许的调动文件上。
张冰的事情,他已经仁至义尽,警告过多次,她自己不听,落得如此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他现在更需要操心的是,如何尽快把宋佳许的事情办妥,免得谢轻轻再来烦他。
……
君辞救了李书记的事,声望是越来越水涨船高。
大家明面上不说,私底下都佩服君辞不仅飞行技术过硬,为人也正直,不畏强权,连带着对谢芜也多了几分敬重。
只是,君辞也因此更忙了,有时候一连几天都回不了家,不是在天上飞,就是在为飞行任务做准备。
这天下午,休息在家的谢芜刚准备小憩一会儿,院门就被敲响了。
“芜丫头啊,在家吗?”是王婶的声音。
谢芜起身去开门,王婶提着一小篮子自家种的青菜,笑呵呵地走进来:“君辞又出任务去了吧?这都好几天没见着人了。”
“是啊,王婶,快屋里坐。”谢芜接过青菜,客气地招呼着。
王婶在屋里坐下,眼睛在屋里转了一圈,压低了声音:“芜丫头啊,婶子是过来人,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谢芜给她倒了杯水:“王婶,您有什么话就直说。”
王婶凑近了些,神神秘秘地道:“这男人啊,尤其是君团长这么优秀的,在外面应酬多,见的人也多,他这一忙起来,好多天不着家,你可得留点心眼,不是婶子说你,你别太实心眼了,有些事,该问的还是得问问,别等出了什么事,哭都来不及。”
谢芜听着,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但语气依旧温和:“王婶,我知道您是好心,不过,我相信君辞,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
王婶一听,急了:“哎哟,傻姑娘,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你别不当回事,我可见多了这种事情,开始都说得好好的,时间长了,外面的野花野草一勾搭,魂儿就没了!”
谢芜端起水杯抿了一口,眼神清澈而坚定:“王婶,君辞不是那样的人,我们的日子是我们自己在过,我相信他,就像相信我自己一样。”
王婶还想再说什么,门口突然传来一个略带沙哑的男声:“阿芜,我回来了。”
君辞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军装的领口微微敞开,脸上带着几分疲惫,但眼神在看到谢芜的那一刻,瞬间变得温柔起来。
他刚才在门口,恰好听见了谢芜最后那句话,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撞了一下,又酸又胀,所有的疲惫和这几日的奔波辛劳,仿佛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王婶看见君辞,脸上掠过一丝尴尬,讪讪地站起身:“哎呀,君辞回来了,那我……我先回去了,菜你们留着吃。”
说完,不等谢芜和君辞挽留,便匆匆忙忙地走了。
谢芜看着王婶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转身迎向君辞:“怎么今天回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君辞几步上前,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想你了,就回来了。”
他刚才在门外听得真切,王婶那些话,虽是好意,却也让他心头一紧,生怕阿芜会因此多想。
可她的回答,却像一股暖流,瞬间包裹了他。
“我听见了。”君辞低声说,手臂收得更紧了些。
谢芜在他怀里蹭了蹭:“听见什么了?”
“听见你说,相信我。”君辞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带着浓浓的歉疚和感动,“阿芜,对不起,这阵子太忙,冷落你了。”
谢芜从他怀里抬起头,踮起脚尖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傻瓜,说什么呢,我知道你忙,快去洗洗,看你这一身的汗。”
君辞拉着她的手不放,眼神灼热地看着她:“先不忙洗。”
谢芜被他看得脸颊发烫,嗔了他一眼:“大白天的,你想什么呢?”
君辞低笑一声,拦腰将她抱起,大步走向卧室:“想你,想了好几天了。”
窗外的阳光正好,透过窗棂洒下一室温暖,也为这久别重逢的亲昵,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一番云雨过后,谢芜浑身像是散了架一般,懒洋洋地趴在床上,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君辞则是一脸满足,从身后拥着她,时不时亲吻她的发丝。
“都怪你,我腰都快断了。”谢芜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抱怨,却没什么真气。
君辞轻笑,在她腰间轻轻**着:“我给你揉揉。”
“咚咚咚!”
突然,院门又被拍得山响,伴随着王婶焦急的呼喊声。
“芜丫头,芜丫头!不好了,快开门啊!出事了!”
谢芜一个激灵,猛地坐起身,也顾不上腰酸背痛了。
君辞也皱起了眉头。
“怎么回事?”谢芜扬声问道,一边手忙脚乱地找衣服。
“我家小虎子,被……被隔壁李家的狗给咬了!流了好多血,你快去给看看吧!”王婶的声音带着哭腔,听起来是真急坏了。
谢芜和君辞对视一眼,神色都严肃起来。
谢芜迅速穿好衣服,君辞也利索地起身。
“你别急,我马上出来!”谢芜应了一声,匆匆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