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让玖荷抬起双臂,立定站好。
然后他并拢剑指,对玖荷的玉枕、大椎、风柱、悬枢等周身数十个特定的穴位,打入了或多或少的真气。
每一指点过去,都会让玖荷生出一种酸酸麻麻,好似被银针刺中的感觉。
让她身子不由自主地想要扭动,又被玖荷硬生生的忍住。
她可不想在少爷面前,扭的跟个妖艳**货似的。
“好了,”苏辰道:“我打入你体内的真气可以维持十天左右的时间,在这期间,你只需……”
苏辰说着,用手指在玖荷的掌心点击了一下。
“以这么大的力道,点中自己的关元穴,就能激发真气,使你易容成怜依的样子,现在你自己试试。”
“喔!”玖荷依言照办。
在自己小腹处按来按去,找准了关元穴的位置,用差不多的力气,猛地一个点击——
这一下,好似磕到了整个身体的麻筋。
让她瞬间瞪圆了眼睛,红润的小嘴张成了一个“O”形。
伴随着周身骨节一阵“咔咔咔”的轻微脆响,以及肌肉的收缩舒张,玖荷的脸型与体态瞬间就不一样了。
她迫不及待地跑到铜镜前。
见到镜子里自己的眼睛正在渐渐变大、鼻梁更加挺拔、脖颈也修长了几分。
好像有一双神奇的手,在修改移动她的五官。
让她下意识的,联想到女娲捏泥人。
然后没过多久,她就彻底变成苏怜依的样子。
“这……好神奇,像仙术一样!”
玖荷用手掩着胸口,神色里透着深深的惊喜。
她原本是“荷包蛋”,如今在苏辰真气的加持下,荷包蛋变成了馒头。
旋即她又发现,自己的嗓音也变了,与苏怜依有八九分相似。
苏辰挑眉道:“哦,声音还差一些,怜依的嗓音要更轻灵。”
说着,苏辰伸手在玖荷的咽喉部位轻轻一拂,一道真气输送过去,顿时让玖荷的伪装完美无缺。
瞬间,寝殿里站着两个“苏怜依”。
从外貌到体型,两个“苏怜依”分毫不差。
当然,前提是不能去看“她们”的眼睛。
苏辰版的苏怜依,眼神较为凌厉,给人一种飒爽英气的强势感觉。
玖荷版苏怜依的眼神,则是两眼放光,好似刚见到几百两金子似的,还得再练。
苏辰道:“如你所见,整个易形改容的过程,需要大约三十息的时间。”
“效果可以持续四分之一个时辰,随后就会变回你原本的样子,这一点你要谨记。”
玖荷连连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
随后苏辰故技重施,为玖荷重新蓄了一波真气。
这时候,玖荷忽然注意到苏辰左手背上,有两排淡淡的齿痕。
从细节上看,与前日被武玄策咬的齿痕一模一样。
“少爷,”小丫鬟惊愕道:“你又被皇上给咬了?”
“上次是你要扯她脸上的易容面具,这次是……”
“小孩子别问,”苏辰满脸尴尬的打断了玖荷的问话,别过头去。
玖荷不明所以,“少爷,你的脸红了。”
“闭嘴,是你眼花了。”
“真的,少爷耳朵都红了。”
“再说我抽你。”
……
当夜无事。
翌日。
苏辰从御前侍卫里抽调了一批办事机灵的,充入案查司当差。
然后他借着这次办案的东风,大肆清剿与安贵妃有关的宫人。
只要是安贵妃的心腹亲信,那就依法重办,有一丁点不合规矩都不行。
即便是没有不合规矩之处,也能强行给对方扣个罪名。
对其他妃嫔们的人,则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先雷声大雨点小的吓唬吓唬,押走盘问。
等到妃嫔们来求情,苏辰再高抬贵手,做个顺水人情。
追缴回来的物资,由专人登记造册。
一部分充入内务府留作公用,一部分物归原主,还给丢失物件的嫔妃。
短短数日之间,整个宫闱的风纪为之一清。
经此一事,苏辰的声望在后宫一时无两。
但凡提起皇后,谁都要称赞一声“贤德有方”。
开玩笑,苏辰整治军务,对付军队里那帮刺头和混进来的敌国谍探都是手拿把掐,整这群太监宫女还不是像玩一样。
期间还有一桩事。
是某侍卫在抓捕刺客的过程中,根器遭受重创。
请了数位男科太医看诊,都说医治无望。
皇宫里就此少了一名侍卫,多了一位公公。
武玄策感其“功绩”,特下旨赐婚了一名宫女给此人,并准其解甲回乡。
百官无不赞颂皇上仁慈。
连太后都说,“帝后龙凤和鸣,是大虞兴旺的吉兆。”
整个皇宫,只有安贵妃不开心。
“**人欺我太甚!”
她怒摔茶盏,气的眼珠泛红。
“真当本宫数年的经营,是这么容易被击垮的不成!”
“冯金水!”安贵妃眼含冷意的道:“本宫叫你去办的那件事,如何了?”
冯金水恭敬道:“娘**吩咐,奴婢岂敢怠慢,已经准备妥当,现在只需娘娘您一句话,那些人便会啷铛入狱。”
“好!”安贵妃吩咐芍霜,“准备软轿,随本宫去坤仪宫,会一会皇后。”
芍霜领命出去,安贵妃又立刻改口,说:“算了,不乘轿子了,走着去。”
静澜院原有的人,这几日都被皇后以各种名目抓了去,新调拨过来的那些,她信不过。
冯金水替主子叫委屈。
往日里安贵妃出行,身前身后伺候着的宫人仆役,少说也要二三十个。
如今却只剩下他和芍霜、如茵三人跟着。
安贵妃自得圣宠以来,何曾这般落魄过。
甚至连轿子都不敢坐,怕轿夫是皇后的人,故意在抬轿的时候摔她。
“娘娘,早知今日,当初咱们就应该……”
冯金水左右瞥了瞥,确定无人,抬手在自己脖子前,做了个“割头”的动作。
安贵妃微眯着眼,眼中的不爽几乎快要满溢出来。
“本宫也没想到,苏怜依这**人被坏了身子还敢入宫,且如此张扬。”
“不过,呵……”安贵妃面带冷笑地摸了摸袖里的东西。
“她的张扬,也就止于今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