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智苦着脸道，“这**有个统战部副部长的老领导是豪横啊。”
“哈哈哈。”
王守成忍不住笑了起来。
“王书记，你相信我，他那人……就算没有王辅卿给他撑腰，他依旧是这么硬气。”赵羲彦诚恳道。
“榆木脑地。”
王文智撇撇嘴，“赵羲彦，我以前怎么着也帮过你吧，怎么样……给个折扣行不行？四九城干部可不少，这要是全部换装的话，那可是一笔大买卖。”
“这马上冬天了，你换装的成本可有些大。”
赵羲彦悠悠道，“听你这口气，起码是一套西装再加上一件大衣吧？这算下来，没个三五百，还真下不来。”
“我要有这么多钱，我还来找你啊？”
王文智没好气道，“现在整个四九城的工人都换上了工装……尤其是你这冬天加绒的丹宁服，既轻便，又保暖，把不少干部都看得眼热啊。”
“得了，你王书记的面子我怎么也得给不是？这样……给个八折成不成？”赵羲彦打趣道。
“六折？”王文智试探道。
“那你还是去找张钧吧，最好把枪带上……看给他来两枪他同不同意。”赵羲彦摊摊手道。
“哈哈哈。”
王守成顿时又笑了起来。
“去你的，我要搞得定他，我还来找你啊？”王文智没好气道。
“问题是我也搞不定他呀。”
赵羲彦无奈道，“我是可以强行把价格压下来，可我这厂长还要不要做了……哦，我拿着纺织厂的东西去做人情，你觉得合适吗？”
“唔，这倒是。”
王文智叹气道，“八折就八折……你等会打条子，我去找张钧，咱们先把合同期签下来，把订单给下了。”
“这事可没这么简单。”
赵羲彦摇头道，“西装不比其他的，这玩意得量身定制……你去把钱给付了，我安排人去你们单位量尺寸。”
“等会，钱付了是什么意思？全款呀？”王文智瞪大了眼睛。
“不是，你什么意思？你还想交个订金是怎么？”赵羲彦斜眼道，“你以为定制的衣服是什么，先给钱……不然等会你喊一声又不要了，我卖给谁去？”
“你……”
王文智老脸一红，讪讪道，“你也知道，财政现在比较困难，如果全部换装的话，那压力太大了，要不，我分期给你？”
“别介。”
赵羲彦拒绝道，“你还分期给我……万一你不给呢？我去你办公室哭？咱们都是成年人了，别来这套成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实在不行，那甭换了。”
“你……”
王文智顿时满脸涨红。
王守成却疯狂的在掐自己的大腿，好家伙，这两人对上后，王文智居然还吃亏了。
“我说赵羲彦，可不能这样啊。”
王文智很是不满道，“咱们可都是干部，不能什么都向钱看不是？”
“那是……如果不向钱看，那等会杀到我厂里的就是万部长了，他非得把我皮扒了不可。”赵羲彦叹气道。
“你……”
王文智又被噎住了。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赵羲彦无奈道，“你无非就是看着王一诺弄了个集体供暖的计划，还听她说可以挣钱……所以才想着给大家换装的对不对？”
“欸，什么都瞒不过你。”
王文智苦笑道，“诺诺那份报告交上去后，上面大加赞赏……觉得她这才是为人民办事的样子，我这个书记倒成了摆设。”
“唔，你都没找王一诺问情况？”赵羲彦惊讶道。
“问什么情况？”王守成好奇道。
“王一诺现在是什么级别？副部级吧？她比我大了几岁……也才三十岁不到不是？”
赵羲彦幽幽道，“难不成你还想她在三十多岁的时候上位正部？你们倒是敢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