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晴:“你经常偏头痛么?我这两年貌似没见过。”
蒋誉序:“休息不好、体力透支的时候会有,应该是昨晚睡得不好、今天又打球。”
归晴:“你打的时候就不舒服?”
蒋誉序:“没有,洗澡的时候开始的。”
归晴:“你这毛病怎么来的?”
蒋誉序:“律所刚开那一年压力比较大,经常熬夜加班留下的后遗症。”
归晴:“以你的出身背景,没必要这么拼。”
蒋誉序:“你也是。”
归晴:“什么我也是?”
蒋誉序:“我听过你母亲的背景。”
归晴:“唔,你就当我是比较热爱工作吧。”
蒋誉序:“那我们一样。”
归晴:“你觉得是就是吧。”
然后这个话题就结束了。
开了快四十分钟,归晴终于把车停在了蒋誉序公寓的地库里。
车停稳,她解开安全带随蒋誉序一起下去,准备坐电梯到一层打车走。
但刚下车,蒋誉序便上来拽住她的胳膊,“上去坐会儿吧?”
归晴垂眸看着他的手,短暂地思考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来都来了,那就上去坐坐吧。
于是两人就这么进了电梯。
归晴有一阵子没来过蒋誉序家里了,之前送他回来过一次,但没上过楼。
上次蒋誉序说了分手,她收了东西离开之后,第一次再过来。
不过蒋誉序公寓里陈列摆设都是万年不变的,归晴也没仔细观察。
知道蒋誉序洁癖严重,归晴进门后第一时间就脱了鞋。
她打开柜子,准备去拿一次性拖鞋换,结果发现自己之前穿过的那双拖鞋还在。
归晴索性把它拿出来换上,随口调侃了一句:“都把我赶走了,拖鞋还没扔啊?”
蒋誉序听得出来她是故意调侃,但态度很好:“之前是我没有考虑清楚,抱歉。”
归晴:“行了,吃你的药去。”
念在他身体不舒服的份儿上,就先不跟他计较了。
蒋誉序:“那你先坐一会儿。”
归晴“嗯”了一声,毫不拘束地走到沙发前坐下来。
蒋誉序去了书房,他的医药箱放在书房。
过了不到五分钟,蒋誉序就吃完药回来了,他很自然地走到归晴的身边坐了下来。
归晴侧目看他:“吃过药了?”
蒋誉序:“嗯。”
归晴:“你应该回卧室睡一觉。”
蒋誉序:“你今天心情很好。”
归晴:“是啊,赢球了嘛,赢的还是蒋律这种高手,很有成就感。”
亲耳听见她说这种话,蒋誉序更加觉得自己今天的决定无比正确——
“但你把我打得病了。”蒋誉序忽然一脑袋靠到了她的肩膀上,“你得对我负责。”
归晴低头看着他,没忍住,笑出了声。
蒋誉序被她笑得尴尬。
归晴:“你最近是去哪里进修了茶艺么,蒋律?”
蒋誉序正色,认真回答:“你想喝茶么,我去泡。”
归晴打量着他,瞧他这一本正经的表情,一时也分不清他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了。
“不用,你已经在泡了,茶香四溢,我干了。”归晴说。
蒋誉序抬起胳膊,不动声色地搭上她的腰,“如果今天你输球了,是不是会不理我。”
归晴:“想什么呢,我又不是小学生。”
蒋誉序:“嗯。”
归晴:“你去睡觉吧,我该走了。”
“别走行不行。”蒋誉序拉住她,声音压得很低,“你很久没来过这里了,和我一起睡个午觉吧。”
归晴忍俊不禁,“蒋律,你自己听听这是什么无理的要求,你只是我的一个追求者,怎么好意思提这种要求的?”
蒋誉序:“追人不就是需要脸皮厚一些么。”
归晴:“你从哪里学的?”
蒋誉序:“看别人的经历总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