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村民见到缝纫机,都露出震惊又艳羡的神色。
有村民疑惑,“这是来给季家送礼的?季家还有这样有钱的亲戚?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
有人猜测,“是顾时煜的战友吧!顾时煜在部队可是营长,肯定认识了很多有权有势的人。这男人通身气派,一看就不简单,肯定是部队来的。”
这猜测立即迎来了许多人的赞同,“对对对!肯定是顾时煜那边的战友。
我们和季家一个村住几十年,季家人什么情况我们能不知道?”
也有人对此提出不同的意见,“可是只是战友,就送这么贵重的东西吗?那可是缝纫机,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呢。”
“可不是,我看那车**后头装了不少的东西,还在往下面拿,这怕不止送缝纫机那么简单。”
“不说别的,就光是缝纫机已经不得了了,多少城里人聘礼都置办不起一件缝纫机呢!”
……
村民们议论纷纷,对陆远祺和季家,顾家的身份猜测不已。
还有人暗暗估计那些东西价值几何。
季婷婷看着那气派的小汽车,以及从小汽车上搬下来的缝纫机等物件,眼睛都要喷出火来。
这么气派的人,怎么可能是去参加季棠棠和那瘫子婚礼的?
肯定是弄错了,一定是。
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也不急着同顾弘文去公社扯结婚证了。她倒要看看,一会闹了笑话,季棠棠丢脸的样子。
顾弘文双手扶着自行车龙头,也没有动。他皱眉打量着陆远祺。
这男人穿着讲究,那一身的气派,比厂里的厂长还有官威,肯定不简单。
他怎么不记得大哥有这样气派的战友?
若是知道大哥有这样气派的战友,他肯定会对他好一些。
难不成他早就防着自己了?
他心中怒火交织,但很快又摇了摇头。肯定不是大哥的战友。
若大哥有这么厉害的战友,大哥先前怎么会不找他帮忙?
若是有他帮忙,他就算是瘫痪了,日子也会稍好过一些。
不是顾时煜的战友,更不可能是季家那边的亲戚了。
他很快也得出了和季婷婷一样的结论。
肯定是弄错了。
但是,接下来的一幕,却是让他大受刺激。
只见那通身气派的男人看到季棠棠后,却是露齿一笑,叫了一声,“恩人,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陆远祺说着,朝着季棠棠身后看了看,没见到新郎装扮的男人,心里闪过一抹讶异。
“陆同志,你这实在是太客气了。恩人可万万不敢当,你以后可莫再这么叫了。”
季棠棠笑着招呼他去屋子里坐。
有外人在场,有些话不便多说,陆远祺没在称呼上与季棠棠过多的拉扯。
他打开车门,从里面拿了一个铁盒出来,递给季棠棠:“这是我二叔让我替他送的。”
周围的村民都震惊极了。
缝纫机,还有车上搬下来的那么多的东西还不算?还另外单独准备的有贺礼?
那铁盒单独放着,里面的东西肯定比缝纫机还珍贵吧?
那到底是什么?
村民们都好奇极了。
比起好奇铁盒里的东西,更好奇面前这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还有他口中的二叔,又是何许人也!
刚才为什么又称季棠棠为恩人,季棠棠是做了什么事,让他称其为恩人?
村民们脑子里有无数的问号,却也不好多问。
不过经过两人简短的交流,村民们倒是弄明白了,这男人不是顾时煜那边的朋友,而是季棠棠这边的。
村民们看季棠棠的目光又不一样了。
之前大伙只是佩服季棠棠的能力,现在,心里莫名多了几分艳羡与敬畏。
季婷婷却是手心都要掐破了。
这么气派的男人,怎么会真的认识季棠棠?还真是来给她送礼的,还称呼她为恩人!
她嘴里不断地回味恩人两个字,心中满是悔意。
她就是太善良了,她当时就不应该只是将计就计,找了村民们去抓奸。
若不是她太过善良,心思再狠辣一点,计划也不会出错。
若是计划不出错,那些礼,就是送给自己的了。
她才应该是那气派男人的恩人。
顾弘文心中也满是后悔。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季棠棠那蠢丫头这么漂亮,这么有本事?还认识这样的大人物。
若是他以前知道,他肯定不会对她态度那么差,肯定不会同意婷婷和母亲设计她嫁给自家那瘫子大哥。
正在两人满心的后悔与怨愤时,就听见有人疑惑道:“怎么来了公安?”
公安?
季婷婷眼中一亮,心情激动地朝着路口看去。
公安肯定是来抓季棠棠的,她就说,她不可能总有那么好的运气。
顾弘文也同样看了过去,心里隐隐有期盼……
这一看,两人的脸色都再度黑成了锅底。
只见两个穿着军装,骑着自行车来到了季棠棠面前,齐声道:“嫂子,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两人居然也是来送礼的。
两个公安虽然没像那气派男子一样开汽车来,但两人骑的自行车后座上也拉满了东西。
同样是结婚,季棠棠和顾时煜结婚办了喜酒,还那么多村民去帮忙,更有人送来这么多珍贵的礼物庆贺。
可他们呢?
他们除了去公社办结婚证,别的什么都没有。甚至结婚后住哪里,都还不知道。
更不要说其他了。
两人心里都产生了浓浓的不甘。
季婷婷忍了又忍,才没有冲出去。
她安慰自己,只要和弘文哥结婚就好了。和弘文哥结婚后,她再想办法收拾季棠棠那草包。
一切肯定会回到正轨的。
她努力压下自己眼里的怨毒与恨,朝着顾弘文温柔地笑了笑,“走吧,弘文哥,我们去扯证吧!”
顾弘文眼里却是再次闪过犹豫。
他抿了抿唇道:“婷婷,要不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