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自己摔倒受的伤?”林新明眼神如刀一般落在周强身上,“自己摔倒能摔成这个样子?”
“你什么意思?”周母止了哭,不满地冲着林新明嚷嚷道:“你为什么像审犯人一样审我儿子,我儿子是受害者,他伤成这个样子,你还用这种口气审问我儿子,你还是不是人啊?”
“妈,你不要这么对公安同志说话。”周强忍着痛,跟林新明赔罪,“公安同志,我真的是自己摔的,与人无关,麻烦你们跑一趟了。”
周母不敢再说话了。
自己儿子是什么样,她多少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儿子从小就**,要真是无端被害,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
他这般低声下气的,肯定是自己做了什么不光彩的事。
周镇山也猜到了一二,忙说孩子还要做手术,不敢麻烦公安同志。
林新明和周瑾呈对视一眼,一前一后出了医院。
医院门口,周瑾呈点了一支烟,“林哥,这事只怕不简单。真就这么算了?”
不等林新明回答,他又自顾自地猜测道:“那小子一看就是干了亏心事,不敢闹大。伤了那一处,还伤得那么严重,可见这亏心事干得不小。”
林新明:“先回局里。这两天注意一下,看有没有什么人来报案。”
周瑾呈咬着烟,去骑锁在边上的自行车。
两人骑着自行车回了公安局。
在门口时,两人遇见了同样骑着自行车赶来的季棠棠。
“嫂子!你来接顾哥?我刚有公务,出去了一趟。”林新明把自行车丢给周瑾呈,去帮季棠棠推车。
季棠棠提着袋子道:“我在国营饭店打了菜,我们一起吃。”
“我都跟食堂的师傅说好了,你说你,还破费什么?”林新明道。
季棠棠笑道:“粮票还是昨天你给的,可不是我破费,是你破费了。”
“我孤家寡人,也用不上那么多,放着也是放着。”
这年头粮票多金贵啊!又怎么会过期。
季棠棠一听,就晓得他故意这么说,是不想她和顾时煜有负担。
可惜今天她跟着顾时煜一起来时没有带什么大的包袱,乾坤袋中的野猪肉也不好拿出来给他。
不过未来还很长,以后再找机会感谢对方好了。
季棠棠心中想好,便毫无负担地吃起了饭。
林新明原本就自掏腰包,让食堂的师傅单独做了几个小菜,季棠棠又从国营饭店打了几个硬菜过来,这一顿饭特别丰盛。
“今天有口福了。”周瑾呈说笑道:“我这可都是沾了你们的光,平日里林哥可没有这么大方。”
周瑾呈和林新明两都是单身汉,又时常一起出公务。
食堂的饭菜没有油水,两人干脆一起搭伙,偶尔想办法从乡下换鸡什么的回来打牙祭。
林新明:“知道沾了我顾哥的光,就别光是嘴上说。等我顾哥婚礼的时候,好好备一份礼。”
“那是自然!”
就算林新明不说,周瑾呈也是打算好好备一份礼的。
他和顾时煜虽没什么交情,但因为和林新明关系好的原因,却是听了不少与顾时煜有关的事。
他是真的佩服顾时煜这样的人,更为顾家人的行为感到不耻。
几人的闲聊中,他也很快了解了季棠棠他们如今在村里的处境,决定好了到时候送什么。
这一顿饭几人都吃得很满意。
吃过饭后,季棠棠习惯性地从挎包里拿了果子出来,分给大家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