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听说她带着人进了云雾山,他今天整天都不自觉去想她,忍不住去担心她。
虽然早看出来了,她不光力气大,似乎还练过,身手很灵活。
但他还是忍不住担心,就像他的思维,他的心,突然之间都不受自己控制了一般。
他也再一次憎恨自己受伤后,无法站起来行走的双腿。
白天的时候,他杵着拐杖,在房里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练得满头大汗,练得腋下杵拐杖的地方都磨破了皮,他也不愿停下来。
终于,在傍晚,他从沈梅芳骂骂咧咧的话语中,再一次听到了季棠棠的消息。
听说她不但安全回来了,还枪法入神,用土枪打死了许多野猪的时候,他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
他不断地在头脑中临摹,她拿枪的样子,她射杀野猪时的表情。
他想,她一定是漫不经心地端着枪,就跟玩一样。
他没见到她开枪的样子,但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有一种感觉,感觉她就应该是这样的。
他第一次觉得沈梅芳的骂声没那么讨厌,只是因为从她的骂声中,可以听到关于季棠棠的消息。
还有一点让他开心的是,从沈梅芳的骂声中,他可以听的出来,她没在季棠棠那占到半点便宜。
她气得要死,但又拿季棠棠毫无办法。
……
白天练习了一天,这会儿他浑身疲惫。但是想到她可能会来看自己,他怎么都睡不着。
在听到家里的猪如昨日那般嚎叫冲出去的时候,他浑身上下的肌肉仿佛都在颤栗。
此刻,他强制镇定,让自己显得冷静一些。
但他却不知道,他此刻的眼神有多炙热。
就算在这昏暗的房间里,季棠棠也第一时间察觉了他眼神中的炙热。
她学着狐狸调戏男人的样子一般,朝他抛了媚眼:“这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对我思之如狂了?”
顾时煜的俊脸一下子红了,不知是白日锻炼太过,受了凉,还是被她的话刺激到,居然不受控地干咳起来。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季棠棠走过去,顿时闻到了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她微微皱眉,盯着他打量道:“一天不见,你折腾了什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
顾时煜莫名觉得一阵心虚,“咳……没什么……我只是突然呛到了……咳……”
季棠棠见他还想遮掩,也不与他废话,直接伸手去剥他的衣服。
“咳……你做什么?”顾时煜按住她的手,不自在道。
季棠棠有点不高兴。
但她却并没表现出来,反而勾唇一笑,语气暧昧道:“你说我做什么?”
“我想对你做什么,你心里没数?”
“怎么?不愿意?”
她明明在笑,语气里甚至还尽显暧昧,但顾时煜却莫名觉得她不高兴了。
他松开了手,道:“没有不愿意,只是今天出了点汗,没洗澡,怕唐突了你。”
“你做什么出汗?”季棠棠看着他的眼睛,并没有更进一步。
顾时煜在说谎与坦白间犹豫了半秒,最终还是如实道:“在家练习了一下走路。”
“所以,你身上的伤也是这么来的?”
“对!”
“你练了多久?”季棠棠想到一个可能,不禁气笑了,“你不会告诉我,今天一整天都在练习吧?”
顾时煜垂眸,声音低低的,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我今天只是一时没注意掌握时间,我下次练习的时候一定注意……”
季棠棠原本有些生气,但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又气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