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死你们两个烂心肠,敢咒我闺女,你们两个才不得好死。”
姚红军等人这会也从这荒唐又戏剧性的闹剧中回过神来。
实在是太过荒唐,荒唐得根本不像人做的事,众人一时之间,都有点反应不过来。
姚红军活这么大,还从没见过有人能又蠢又坏成这样。
他既无语又愤怒:“我棠棠姐活得好好的,你们在这嚎什么嚎?晦气!”
沈梅芳和陈月香刚被徐桂芬手下的扁担打得东躲西藏,抱头鼠窜。
这会儿听见姚红军的话,两人都忘记了躲,结结实实地挨了好几扁担。
这会儿两人却顾不上疼,都不敢置信地瞪着姚红军,齐声道:“你说什么?她没死?”
季棠棠提着油灯,优雅地从房里走出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人。
“不好意思,我没死,要让你们失望了。”
她提着油灯,缓步朝着姚红军的方向走去。姚红军等人见到她,都自觉让出一条道来。
顺着大家的让开,再加上季棠棠手里油灯的加持,沈梅芳与陈月香也看见了刚才里三层外三层,被人们围着的场景。
地上,躺着一头血淋淋的大野猪。
季棠棠在野猪面前站定,含笑看着两人,“我不但没死,还找回了土枪,顺便猎了一头大野猪回来。”
刚才为了防止有人怀疑她的身份,所以进村后的一段路,她是把野猪从乾坤袋中拿出来,扛回家的。
野猪身上脏得不行,还有伤口流的血,弄了她一身,让她恶心得不行。
回到家她就把野猪丢在院子,回屋去清洗身上的脏污,换衣服去了。
倒是没想到姚红军等人送东西到她家来,意外发现她又猎了一大头野猪,兴奋地起哄,却是牵扯出一场闹剧。
沈梅芳和陈月香看着提着油灯,优雅含笑的季棠棠,再看地上躺着的大野猪,都知道自己闹了笑话。
两人恨不得地上崩出一条裂缝,躲地缝里去藏着。
但对上这么多的眼睛,两人也只得强行挽尊。
“你没事就好,我这也是担心你,太过着急,才闹出了这一场误会,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先走了。”
沈梅芳胡乱解释了两句,赶紧跑了。
陈月香也跟着道:“对对对,我就是担心你,大侄女,你没事,实在是太好了。我家里还有事,就先走了。”
仿佛后面有鬼追一般,两人比来时还快,眨眼间就没了身影。
姚红军不满道:“说什么担心,我看她们刚才那样子,就是巴不得棠棠姐出事。”
“可不是,你没看她们刚开嚎的那个样子,简直恨不得张灯结彩。”
“那沈梅芳也太不像话了,就算跟顾时煜签了断亲书。但好歹是身上掉下来的肉,就没见哪个当**,这么偏心的。”
“那陈月香也是,季棠棠可是她的亲侄女呢,你没见她刚才以为棠丫头出了事,那眉飞色舞的样儿。
这是巴不得棠丫头倒霉了呢!棠丫头跟这样的人沾亲,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
村民们议论纷纷,对于沈梅芳与陈月香的那点心思,看得明白得很。
还有人过来劝季棠棠,以后可一定离两人远一点。
说顾卫国和季长庚这两家如今就是一摊烂泥,沾上就甩不掉。
两家人再怎么找到她,拿亲情说事,她都一定不要心软。
可千万别让他们沾了好处。
要让他们沾了好处,以后回回都来,就没完没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