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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关凌，你欺人太甚！”
当关凌给鲁川的相关事件点赞之后，鲁川整个人都炸了！
哐哐哐！
杯子被砸了满地！
沙发被掀翻了！
可是，鲁川不敢反驳！
再度将家中的电视机砸了个稀巴烂之后，鲁川整个人颓丧的坐在沙发背上。
垂头丧气，不发一言！
他想哭。
这一刻，他无比委屈。
但是他却忽然间发现，
甚至不敢出去放一句狠话！
他自己很清楚。
圈内要炸！
因为关凌的发言，整个圈内，必然会分成两大派别！
一派是老派，但是这些老派当中，是否会包括陈凯哥，张一谋，别说鲁川不知道，哪怕那些老派导演，也不见得清楚！
因为关凌发声的时机，是在《完美陌生人》的首映礼上！
而且还是在这二位的面前，当面说的！
他们之间是否早有交流？是否这本身就是一场戏？
还是说关凌就是要当着人家的面批评他们？！
谁知道？
所以老派人员不会发声，起码要晚上，甚至明天。
而让他顶上来？
鲁川很清楚自己一定能被网友给撕烂了！
所以，一定不可以！
而另一派，就是关凌的新生一派！
关凌，宁浩，杨庆，整个凌云传媒旗下的导演大概都属于此类，江文也差不多是算在其中，大部分年轻一代，可能都得囊括进去。
这个鲁川倒是想进去，进不去。
而对于这两派人来说，鲁川连个屁都不算！
对老派人员而说，他最多是个导二代，而且权势没那么大。
对新派人员来说，他是个笑话。
鲁川很清楚自己但凡涉及任何一方，必然会被重重的碾成齑粉。
但是，在这个当口上，关凌特意给他整上了热搜！
鲁川整个人都毛了！
他有多恨关凌，就有多想把关凌彻底顺着网线从屏幕那头给薅出来，而后哐哐扇他，扇死他。
但是他知道不可以！
因为即便他现在在热搜上，他也一定会有下去的空间和时间。
毕竟关凌的言论太炸了。
第二天，大家指不定就当个屁，把他鲁川放了。
但是一旦有所回应，就一定有持续的加码。
鲁川才不信关凌会和张一谋，和陈凯哥撕起来呢！
他不信他们会撕的天崩地裂，而后给自己机会。
在这一点上，鲁川很聪明，他很清楚这时候装鸵鸟，一切都会过去。
他知道如果自己卷入了两方混战，一定会被撕成碎片！
所以他提前把电视砸成了碎片，而后决定断网！
“我看不见，我听不见！”
我看不见，我听不见！”
鲁川捂住耳朵，认为全世界都不再记得他了。
……
“这口恶气，终于是让你给出出来了。”
等到关凌在台上说完之后。
电影开始播放，陈凯哥先忍不住的过来和关凌打起了招呼。
但是陈凯哥脸色却仍旧是很平淡的，还对着关凌笑。
俩人怕影响别人观影《完美陌生人》，还特意走出了影厅，在走廊上互相面对面，都笑了。
在外的记者开始疯狂拍照片。
“憋了很久了吧？”陈凯哥调侃道，“首映礼大概是十二月份，现在才十月不到，你这是忍了我六年十个月了是吧？”
说完这些，陈凯哥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还以为你会生气。”
关凌苦笑着道，“其实当年就想说，但是没敢下手。
事后回想起来，越想越气！
就因为参加你《无极》的首映礼，到现在这件事情都是黑我的点。”
陈凯哥兴趣缺缺：“那看来我赚了快七年。至少这七年没挨你巴掌，也没挨你喷。”
“听你这个意思，你现在倒是能接受我喷你了？无所谓了？”
“我不接受啊。”陈凯哥笑着道，“但是我又堵不住你的嘴巴。”
“不过这么些年了，我也早就被骂的……有些脱敏。”
陈凯哥有些自嘲。
“合着你是被骂的无所谓了？”
“说句老实话，你以为我真的不会回头看自己拍的电影吗？”陈凯哥非常坦然，甚至坦然到关凌不可相信，
“最开始的时候，我的确认为我拍的电影，天下无敌从剧情，台词，到画面，哪怕是我选的明星，我都认为和我脑海中的想法一模一样。
这怎么可能是烂片呢？！”
“所以你现在还认为这不是烂片？！”
“怎么可能啊？我只是嘴硬。”
“啊？”
关凌直接宕机了。沉默。
他是的确没想到陈凯哥会突然间蹦出来这么一句。
给他整的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了。
陈凯哥摊了摊手，道：“是的，你没听错，就是嘴硬。
整个华夏圈子里，就不该有电影从业人骂我，观众骂我就无所谓了。但是那些导演啊，制片啊，幕后啊，甚至编剧，骂我，他们还不够资格。
我不可能等着他们来骂我，给他们添加热度，显得他们很能耐。
而且我也受不了。所以我只能嘴硬。”
“为什么非要这样？”
“因为不配。”
陈凯哥凝声说道。
“我拍电影的时候，他们告诉我如何如何好，各个流程上，包括剪辑，上映。都是好人，都说我要拍摄出无敌的作品。”
“凭什么上映之后骂人只骂我？”
陈凯哥道，“事后我无数次回想那段时间有多少接触过这部电影剧本，剧组，片段和首映礼的明星，结论是，几十个吧。
但是全都是主演和我承担了所有。
而且主要是我。”
“这不太公平。”
“要死，应该一起死。”
“我有点理解你了。”关凌恍然。
“而且，我拒绝事后的批评，还是那句话批评我的人，要比我更利害。否则我一定不会同意，因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陈凯哥忽然转过头，看向身后的张一谋，
“我总不能让第二个摄影师，导演或者什么幕后人员，踩着我的头上位吧，把我当成了什么？垫脚石吗？我才不当这个。
谁想在我头上踩着我上去，我非要崩他一口牙。泥人尚且有三分火，何况我？”
这番话说的斩钉截铁，但目光却只看向了张一*谋。*
闻言，
张一谋神色尴尬。
一声不发。
而跟着出来的那些年轻大佬，也都眼观鼻，鼻观心，装作无事发生。
其实所有人都清楚。
靠着“陈凯哥摄影师”和“农民”两个标签，张一谋在前期吃尽了电影红利。
有水平归有水平，
敲诈归敲诈，
这两件事是不可混为一谈的。
所以这二人一直传言不对付，并非空穴来风。
“这个圈子，我比你混的早，某些人只要是一撅起**来，我就知道他们大概率要拉什么，屎。”
陈凯哥摊了摊手道，“唯独你，我看不懂。不过很幸运，我没有和你成为不死不活的对手。你只是骂我两句，我不痛不痒。”
陈凯哥的态度很反常，和平时的咄咄逼人完全不同，这次反而显得格外平静。
“而且在我看来，你爱骂谁就骂谁！但别单独骂我。！”
陈凯哥摊了摊手。
“我破防！”
关凌这还是第一次从陈凯哥视角上来看《无极-》的前世今生。
很有趣。
周围的人都随之附和。
韩三品也笑了笑，开口插话道：
“我之前看过一个观点，本质上电影从拍摄到播出，一直都是一个欺诈的过程，甚至评价，一样可以伪造。”
“但好与坏，甚至从来都是两面的。电影的也许只有两个级别，烂，和更烂。”
关凌打断了韩三品的话，而他的话也让不少人陷入沉思。
比起来关凌说好片和烂片。
很明显这个烂和更烂，更能让几个被点名的人心里容易接受一点。
“你倒也不必这么捧我。”
关凌说完，陈凯哥倒是不好意思了。
“我说了我只是嘴硬。我承认我拍的《无极》的确有够烂的。”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烂？别人都捧你不是你拍烂片的理由吧？”
关凌又是一个凌厉的问题抛了过去。
陈凯哥霎时间沉默。
周围人以为这俩人要打起来了。
于东准备上来劝架。
但陈凯哥反而认真的想了一会儿，抬头看向关凌的眼睛。
“你是要挑我毛病是吧？”
“你可以这么理解。我挺想挑你毛病的。”
陈凯哥特别像急，但是他也不是输不起的人。
因此想了想后，他道：“我一心冲奥，冲昏了头脑，剧情和芦苇大吵了一架之后，我认为没有编剧一样会有好电影，于是我就随便找人编，自己上。
为了追求冲奥的节奏，我开始疯狂加戏，也往里开始编人物，剧情有些乱了我就为了人物的特质，性格加一些似是而非的台词。
再之后，我就选用全亚洲最火的明星。
在片场，有人但凡只要质疑，我便告诉他们，你们不懂！我要拍出来一部完美的电影！”
陈凯哥回忆并且说着他的观点。
给现场的人都说懵了。
“不是，你还真说啊？！你还是陈凯哥吗？”
“你还是那个吟游诗人吗？”
“遇到关凌喷你，你是真跪啊？！”
张一谋都傻眼了！
他本来以为，按照陈凯哥的性格嘴上承认就完了，
关凌继续的询问，会被他以为是羞辱！
但没想到，陈凯哥竟然真的掰扯自己拍的电影为什么烂！
太阳还真是打西边出来了！
关凌也很认真的看着陈凯哥，说出了一句让现场所有人都汗毛炸起的一句话：
“你有没有发现，你说的这些内容，本身就是一部电影。”
陈凯哥一愣。
韩三品一愣。
张一谋豁然抬起了头。
于东眯起了眼睛。
宁浩也瞪大了眼睛。
面前几个人，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关凌道：“怎么把烂片拍出来的过程，演员怎么逼着自己不敢说剧本烂，看不懂。
观众怎么在电影院里双目呆滞，两眼空空。
媒体如何报道？
如何有馒头冲突。
你如何嘴硬。
你有没有发现这一切，本身就是一部充满戏剧化，充满意外的电影？而且你可以把过去血淋淋的给观众抛开看，到时候你收获的，或许便不是嘲讽，而是一个经典电影了。
片名我都给你想好了。
叫《无极艺术家》。”
沉默，一片沉默。
没有人知道，关凌为什么会有这种脑洞！
但这一刻，他们全都傻眼了！
此刻，电影厅中传出了《完美陌生人》观众的笑声。
与关凌的这番话相映成趣。
让陈凯哥整个人毛孔都扩孔了！
他瞳孔微缩！整个人激动不已！
他已经能想象到，如果真的拍摄出这种电影，在他身上已经七年都过不去的那部电影，有可能从一部几乎公认的烂片，彻底变成另外一种成功！
而现场的人，谁又能听不懂呢？！
这不是自嘲和自黑！
这本身就是一种传记类电影，讽刺类电影！
人们能在其中看到各种现实世界的冲突和矛盾，娱乐圈的人生百态！
还有观众态度，第三方态度的喜剧场面。
以及陈凯哥自己的嘴硬！
他甚至可以自导自演！
只是想想，众人就能猜到这部电影有多有趣！
“他还有《与神同行2》，要不这个电影，让我拍吧！”
霎时间，张一谋抬头，“我可以拍摄《三枪拍案惊奇》的拍摄过程，起名《无厘头艺术家》！”
他看出了这种电影的潜力，但是他不想吃陈凯哥的剩饭！
“不可能！这戏就得我拍！”
陈凯哥道，“张导，您跟我抢了一辈子，这个时候就别抢了吧！这是关导给我想出来的脑洞！”
张一谋叹了一声。
没有再开口。
…
“刚才关凌在屋子里，怼着你们喷，我本来以为要世界大战了。结果电影院门都还没出，在大厅门口你们几个就解决了？”
韩三品有些震惊。
这个发展，的确出乎了他的意料。
只有冯晓刚在一旁静静的听，没有说话。
但是此刻的他，心里一样是惊涛骇浪一般。
而且他亲眼看到了张一谋和陈凯哥为了关凌得一个电影概念而抢了起来。
又怎么会认为这俩人会成为攻击关凌的急先锋呢？！
他还没疯！
“所以，这就是喷完了，大家还得竖着耳朵听！？”
冯晓刚是真开了眼了！
“这么猛啊？！”
直接打了几拳，彻底给干成小弟了？！
那那帮老古董怎么办啊？！
真就一口气别的上不来，等着你关凌羞辱吗！？
韩三品也有此问。
事情发展很迅速，很诡异。
怒喷之后！
竟然开始抢电影脑洞！
这谁想得到啊？！
韩三品没想到退休前，能看到这么一幕。
“而且，《无极艺术家》，不得复刻《无极》里面的场面！这不是妥妥的大片？”
“关凌和我加在一起，也太猛了！”
韩三品心想，本来就是中影的版权，这下也算是合作开发了？！
临退休之际，我这是又要给华夏娱乐圈，电影圈留下浓墨重彩的一比？！
“而且，看关凌和陈凯哥，张一谋的态度，指不定这几位能混在一起。
那好莱坞大片？！能打？！”
鲶鱼效应！
越打越强！
这对华夏电影，是绝对的好消息！
“咳咳。”
“刚才关导在首映礼上的宣传，我觉得或许有些激动了，你们几位，倒是也别太在意。”
韩三品转移了话题。
陈凯哥则是一句话给韩三品怼了回去。
“韩董别整这个，我是那种不识趣的人吗？
关导这是为了我好，为了华夏电影好！
我都懂，诸位放心，打好莱坞电影！关导你来殿后，我将带头冲锋！一会儿回去我就去编剧本去！”
陈凯哥激动的又要开始吟诗！
“山川破碎风飞扬，将军翻身出太行！我来，让我先冲！”
这和想象的剧本不一样啊…
韩三品脑子里全是问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