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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女人是狐媚,要恒王妃说,这杭宣谨才更是狐媚!
将人惑得连孝道德行尽数抛却了!
“他只是身子不好,不是死了或是傻了!他有什么做不到的?
况且,你一个不沾半点儿朝政的妇道人家,谋算这些又是为了什么?
唯有杭宣谨,他为了自己,为了杭家的权势,这一切才解释得通!
好一个杭宣谨,文武权贵都沾上了还不够,还要伸手再进一步,倒是我小瞧了这个歌姬之子,倒真是有远大抱负!怎么,他是想染指裴家的江山了不成?!”
裴玠和崔令窈当初根据恒王妃提供的线索,能够推算出杭宣谨的谋划,恒王妃自己又怎会毫无察觉?
有些事,不过是之前从不会往那里想罢了。
一旦真想起来,虽然恒王妃是个女子,可她作为皇室宗妇,操持王府几十年,见过的人、经过的事无数,在某些事的眼光和敏锐度上可是绝不会弱于任何男子的。
“他没有!外祖母,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是我想让自己的女儿嫁入皇室,是我想要攀附皇家错了主意,也是我狼心狗肺对您动手。
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宣谨真的不是这样的人……他不是。”
维护杭宣谨,是许明璎这二十年来一直在做的事,所以这一刻,许明璎依旧不允许任何人来“诋毁”自己的夫君。
“执迷不悟。”
恒王妃已经彻底不想看自己这个外孙女儿了。
“日后,恒王府和平昌侯府没有半分关系,我没你这个不孝的外孙女儿,你是许家女,日后,也和恒王府再无半分关系。另外,你回去告诉杭宣谨,婉如我要留在自己身旁。我年岁大了,婉如的八字旺我,我要留她在身边尽孝。
这不是商量,是告知。
你们就当没这个女儿,更别想打她主意。
她的婚事,我自有主张。纵使我等不到她出阁之日,也已求得圣旨,允她自由婚配。任何人,都做不得她的主!
你听明白了吗?!”
恒王妃,是真的心疼杭婉如。
尤其是在如今,看到许明璎执迷不悟维护着杭宣谨的模样,她更为杭婉如心寒。
她若不护着她一点儿,杭婉如的结局,除了死,似乎不会再有第二条路。
许明璎低头抽泣,并没有回恒王妃的话。
不过,恒王妃也不指望她回什么了。
或者说,便是她说了,恒王妃也不想听,怕脏了自己的耳朵。
“还有,你们夫妇二人给我下毒这件事,不是这么容易过去的。
你回去告诉杭宣谨,他这些年做的那些脏事儿,不是真的天衣无缝,不过是王爷看在两家的关系上,为其顺手遮掩罢了。
如今两家既然掰了,那咱们就好好论上一论,新账旧账一起算!
你也睁大眼睛看着,当你再无利用价值时,你那好夫君,会是怎样一副嘴脸!”
恒王世子早已搜集好了证据和人手,只等在朝堂开喷了。
平昌侯府,还不到奉国公那等权倾朝野的程度。
更何况,便是奉国公,恒王府也是敢和其掰掰手腕子的。
恒王妃怎能咽的下这口气?!
她定要杭宣谨付出代价!
外祖母,真的要彻底和自己割席了。
她选择了婉如,选择了那个更完美的替代品,彻底放弃了自己。
这个念头在心头划过,许明璎只觉小腹从跪下时就一直沉闷的疼痛越发明显。
到最后,眼前甚至开始发黑。
终于,她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彻底昏厥了过去。
“母亲!”
杭婉如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