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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连夜去中枢了!”
海德生说话的时候,呼吸都显得急促。
老船长的举动,无异于一枚重磅炸弹,深水的那种。
周严看着自己手中“安安静静”的手机,一脸不爽。
“你老子都动了,居然没人理我!”
“我的功劳苦劳疲劳,这么不值钱吗?”
海德生扶额。
“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琢磨这些有的没的!”
“我父亲.....一定是吴部长......”
“你就一点都不担心?”
“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说话说一半,猜谜语啊?”
对去而复返的海德生,周严没有好脸色。
不是对海德生不满,是对包括海德生在内的所有人。
停留在陵古县,一方面是要等吕进几人行动的消息,另一方面,也是想看看上面那些大佬的反应。
目前周严知道的参与方,并不是全部。大佬们的反应,周严更是知道的很少。
很多情况,都是需要事后了解复盘的。
结果等到现在,除了花选峰之外,没有一个重量级人物搭理周严。
包括周严的老丈人王鹏飞都一反常态的保持沉默。
这样的反常,当然不代表风平浪静。
稍稍一想周严便想明白了原因。
包括王家在内,敌我双方都不想再让周严折腾。
生怕告诉周严情况后,周严又自作主张的玩出新花样。
一个软硬不吃,满脑子奇怪念头又胆大包天的家伙,大家都怕了,服了。
索性不理周严,等事情告一段落再说。
“卸磨杀驴,过河拆桥!”
周严对此非常气愤。
这个时候海德生送上门,马上成为“出气筒”。
海德生倒是没有想那么多,也不清楚周严心里已经把自己定义为“被全世界抛弃的受害者”,对周严的态度很是莫名其妙。
“又出事了?”
海德生问道。
“不知道!没人搭理我!哦,除了你!”
周严有气无力。
“哦......”
海德生拉长音,表示明白。
“果然是个祸害!别人是因为有麻烦而烦恼,你是因为没麻烦而生气。”
海德生哑然失笑,心情忽然就变的好起来。
“海公子,你刚才说什么?”
周严扔开手机,不想和海德生讨论有关烦恼的问题。
“我说,我父亲去中枢。应该是被吴部长说动了!”
“被吴部长说动.....”
周严自言自语般重复着海德生的话,然后慢慢摇头。
“只因为吴斌,你父亲就亲自去中枢,基本没可能。”
“明明打个电话就能够起作用,何必兴师动众?一定是发生了大事!”
“不,不是发生什么大事!”
周严随即推翻自己的想法。
“是.....”
“是什么?”
海德生等半天,却见周严没有下文,更是好奇。
“是发生了.....”
周严沉吟道:“比较关键的事。”
“关键?什么意思?”
“就是那种事情不一定大,但却让所有人,包括你父亲都很紧张的情况。”
“吴斌?他还没那个资格。否则......”
海德生忽然愣住,望向周严的眼睛。
“部队!”
两人异口同声说出两个字。
海德生一**坐在椅子上,目光没有聚焦,愣愣出神很久,直到周严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既然到现在都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你父亲又出面,说明大佬们正在做买卖。”
“既然是做买卖,无非就是吃亏和占便宜的讨价还价。”
“紧张什么?”
“无知!”
海德生缓缓摘下眼镜,冷冷道。
“呵呵!”
周严同样冷笑。
“唉!我是后怕!”
终于,海德生深深吸口气,平复心情,重新把眼镜戴上。
“怕什么?怕你像历史上那些人一样,被迫逃亡啊?哪有那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