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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在安北是干大事的,到了鲁东,肯定也想打开局面。这件事办漂亮了,不仅是解了云庐的燃眉之急,也是……为您自己,为李书记,扫清一个潜在的障碍啊。”
图穷匕见! 而且,递刀子的人,竟然是“故人”!
金全安是认识自己的,所以也知道自己的做事风格。
所以对方是有备而来,李默等于被打了一个突袭战。
李默彻底明白了。
这果然是一个精心设计的连环套,而且牵扯的线头比他想象的还要长,从安北鼎宝旧部,到鲁东胡书铭施压维稳,再到云庐本土可能存在的利益集团,最后指向李文龙。
他们想利用他新官上任、急于站稳脚跟的心理,利用他必须处理危机、维护稳定的职责,更利用他与李文龙的亲属关系,逼迫他做出违规妥协,从而一举多得。
解决他们自己的麻烦,拖自己下水,并握住一个未来可能攻击李文龙的把柄。
李默用手指摩挲着温热的杯壁。
他的脸上没有金全安预想中的惊慌、愤怒或犹豫,反而是一种异常的平静。
李默声音不高,却清晰坚定:“你说得对,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李默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坚定,在安静的包厢里回荡,“你说得对,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金全安脸上露出笑容,以为对方就要松口。
但李默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的笑容瞬间僵住:“但有些规矩,是底线,死了也得守着。无论是在安北,还是在鲁东,我李默做事的规矩,一直没变过。”
他放下茶杯,目光平静地直视金全安,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度:“新港项目如果有问题,那就解决问题;债务如果发不出去,那就找合规的途径解决债务。
该谁的责任,谁承担;该完善的程序,一步步完善。想让云庐市财政出具无限连带责任担保,绝无可能。至于你提到的……李书记当年是否‘点头’。”
李默语气依然平稳,却字字清晰:“我相信,李书记在任何岗位上做事,都遵循党纪国法,都经得起检验。如果有人想拿一些捕风捉影的说法来做文章,或者想借此要挟什么,那恐怕是打错了算盘。”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脸色变幻不定的金全安:“替我转告东海资本,也转告你背后关心这件事的人。云庐市**会依法依规处理新港项目的一切问题。合作,我们欢迎,但必须在法律和政策框架内。要挟,没有用。我李默的规矩,到哪儿都一样。”
说完,他不再看金全安一眼,对赵东来示意了一下,转身便向包厢外走去。步伐沉稳,没有丝毫犹豫。
金全安坐在原地,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那副精心准备的从容和算计,在李默毫不妥协的“规矩”面前,被击得粉碎。
他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李默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走出会所,初冬的冷风一吹,李默深吸了一口气。
拒绝了金全安,意味着彻底堵死了“捷径”,也意味着接下来要面对更直接的压力和可能爆发的短期危机。
但他心中一片清明,甚至感到一种久违的踏实。
“守正出奇”
这四个字,始终在李默的心中。
他知道,从此刻起,与云庐乃至省内某些势力的正面较量,已经不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