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晴愣了下,赶紧附和,“爸说的对,两个孩子之间的误会,还劳您亲自跑一趟过问。”
“小事不过问,变成大事再想办法解决吗?”阮抗日训斥一句,话音却不严厉。
顾正池心底里嗤笑,这么会看人脸色,怎么不去**看大门?
有一份救命之恩在身上,他不会恶语相向,传出去会说他忘恩负义。
无论他和阮宝珠以后怎么样,这份恩先要还了,不落人口舌。
打定主意,他看了眼摇摇欲坠的阮宝珠,目光转向阮抗日。
“老爷子不愧是战场下来的老兵,觉悟高,家和才能万事兴。”
阮抗日心怦怦跳,他已经意识到不对,还没意识到具体哪里不对,只听顾正池开口。
“宝珠对我有救命之恩,这样吧,我在京市**医院有一位长辈,他是外科方面圣手。
我可以请他帮阮姨看看,看看脸上还有没有治愈可能。
也算帮宝珠弥补无心之失。
从根源上解决问题,才不会让两姐妹嫌隙更深,你说呢,宝珠。”
他想,如果当初也有个人跟他一样,愿意帮**妈一把,他们母子小时候的日子会不会更好过一些?
也能彻底还了阮宝珠所谓救命之恩。
他起身看看时间,“刚好,我那位长辈今晚夜班,治病宜早不宜迟,我们现在过去一趟。”
阮宝珠的美眸充满不可置信,她听懂了,意思是把救命之恩,以为她好的名义还在那对母女身上。
凭什么?
阮宝珠疯了,“我不同意,一个婚内偷人,一个奸生子,**人生的**种,有什么资格承我的恩?
顾正池,你是我对象,不是他们的!”
见她疯婆子一样咆哮,顾正池眼神深处闪过嫌恶,话音很冷静,语气却重了三分。
“阮同志,我们只是朋友,你又是已婚人士,请注意言辞。”
话落,阮宝珠一**跌坐在椅子里,脸上俱是震惊。
朋友?他竟说他们只是朋友?
那那些无人时候牵在一起的手,算什么?
啊,那些相互慰藉的夜晚,心事互通,雨打芭蕉到天明到底全什么……啊!
算你脑子缺根筋,没跟陆毅离婚呢,就想迫不及待抓住第二个男人。
男人乐意,你是心肝宝贝,不乐意,一句朋友都客气了!
阮晴好像呆滞在原地,看到阮宝珠伤心欲绝几欲哭死的样子,只觉畅快极了。
是她傻,以为阮家靠上了顾家,阮宝珠整治她,她求助无门。
原来还有打不过就加入这项选择吗?
她近乎喜形于色,忽而,一道有如实质的冰冷目光落在身上,冻的阮晴浑身一个哆嗦,霎时回过神。
她似惊慌极了摆手,“不用,不用去医院,顾同志,宝珠,你俩千万别因大姑的事伤了情谊。
我活到这岁数,有手有脚还能照顾女儿就行,人情还有大作用,犯不着消耗在我这张脸上。”
话落,阮抗日目光一瞬间锐利。
顾正池却若有所思,他笑了声,“是吗?有什么用?阮旅长不妨直说出来我听听。”
阮抗日闭眼,回顾全盘,到现在也没发现不妥的地方,让顾正池一下子变了态度。
究竟是哪个点?一下让他站到自己爷孙的对立面?
宝珠年纪尚小感觉不出,阮抗日却能感受到顾正池突然而起的敌意。
把今日种种想了个遍,唯一值得说到的是宝珠受难,当姥爷的第一时间怀疑到外孙女身上。
但凭他对顾正池的了解,他根本不会在意这种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