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钱被偷光了,走了一夜才走到这里,能不能派个人去通知我姥爷一声?”
班长检查过介绍信无误,也和本人对得上,答应了她的要求。
嘴里似漫不经心问:“怎么不回家?这里离家也不远,直接来了**?”
田甜没隐瞒,“在乡下听说我表妹拿热汤不小心把妈妈脸泼伤,我,我这不是想来先见见姥爷。”
她说了重点却又闪烁其词,但班长听懂了,外甥女弄伤姑姑,人家闺女千里迢迢回来讨说法了。
又有什么顾忌不敢直接去家里,索性直接来**找人。
这阮旅长的家里,真是一天比一天热闹啊!
折好介绍信还给田甜,“时间不到,你姥爷还没有过来,是在这里等?又或者我派个人送你回大院?”
只有这两种选项,军事重地别说旅长孙女,首长孙女来,未经允许都不得擅自入内。
田甜大幅度摇头,似害怕极了,“不回去,我在这里等就可以。”
见她听到回家吓成这个样子,班长啧了声,叮嘱她离得远一些,不许到处张望和走动后回岗。
天空渐渐泛起鱼肚白,六点左右,门前来往的人渐渐多起来。
每个路过田甜进入**的人,都要看上她一眼,女同志打哪逃难来的?不看穿着头发都打结了。
相对应的,也会问上执勤兵几句,班长没帮阮抗日隐瞒,有人问,他就说。
关系师长竞选,军部内也有派系。
田甜赶的很巧,班长正是另一名老资历手底下的兵。
住在附近**大院的,都是副营级以上又或服役满十五年的正连级军官。
这下好了,阮旅长外孙女回乡在火车上被抢劫,阮旅长家宅不和亲孙女给大姑泼热汤毁容的消息,一下传遍。
远远自行车的叮铃声传来,田甜抬了抬头,看清来人的面容后眼前一亮复又低下头。
自行车即将路过她驶进**时,她小声叫了声:“秦爷爷。”
中年秦姓男人狠狠一捏刹车,嘴里叼的大菜包子险些掉了,秦爷爷?他吗?
他今年47,是做爷爷的年纪了,但被一位20来岁的女同志喊爷爷,礼貌吗?
除非是相熟之人家小辈按辈叫人。
刚想说什么,看清田甜那张脸,嘶,有点眼熟,但又具体说不上是谁。
田甜忽然变脸,上前一步死死拽住秦政委的车把,一张口,引得无数执勤兵看了过来。
“就是你在上面大肆攻讦我姥爷,不让他做师长的对吧?我姥爷在家都说了,你不仅粑耳朵,还眼瞎,
搞什么小群体的针对我姥爷,今天必须给我姥爷道歉认错,不然我举报了你。”
夏末秋初,京市的气温比黑省炎热很多,眯着眼的秦政委细细打量女同志,想起来了,这不是老阮家的外孙女?
他不动声色,“听谁说的?这是污蔑你知道吗?”
田甜挺胸抬头双手握紧车把挡在前路,像是脑子缺根筋一样说:“我姥爷亲口说的。
你们那点私相授受的小把戏瞒得住别人,瞒不住火眼金睛的我姥爷。
别怪我没提醒你,现在迷途知返还不晚,否则等我姥爷当上师长,第一个收拾你!”
临回京市的小半月里,阮现现不仅教她对付阮宝珠的手段,也告诉了她军部哪些是姥爷自己人,哪些是敌对,哪些又是中立。
阮家做了初一,别怪她做十五。
阮宝珠想攀高枝?阮现现想渔翁得利?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