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替妹受苦?全家给我站好 第489章

被女儿搀扶起身,阮晴的眼底同样闪着恨意。

母女两坐去客厅餐桌前拿起碗筷,木方桌上摆着两菜一汤。

田甜声音哀泣,“妈,我难得回来一趟,你受伤还吃这么少,让我怎么放心回去?”

“你就当我这伤是不小心受的,宝珠费劲心力帮你调到黑省,你不答应妈别去找她的麻烦,我吃不下。”

“费心帮我?”田甜声音调高了八度,“真想帮,不会把我安排到和阮家有深仇大恨的阮现现同一大队。

她那分明就是想看我和阮现现厮杀,最好死一个。”

阮晴砰的放下碗筷,“好好的新婚媳妇撇下丈夫跑去什么滇省散心还恰巧救回来了人,这种鬼话你信吗?”

又道:“知道她身上有异常,不说远离,还往面前凑,是嫌死的不够快?我这伤还没给你长教训?”

看到女儿被骂傻的样子,她语气一揉,“田甜,听**话,明天就回黑省去。

你大表妹的心结在阮家,她不会过分欺负你。

再有,宝珠未必有我们想的坏,别忘了,是她帮你从大西北调到黑省。

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听话。”

正值八月酷暑,没有很好降温效果的家家户户,基本都是开着门窗。

用过堂风驱逐难捱的暑气。

田甜家也不例外。

顾正池一行三人上楼,就听到以上对话。

阮宝珠脸发白,眼底带着惊惧。

阮抗日的表情也变了,故意制造出动静,被顾正池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后,仍不死心。

孽障!

这对孽障母女在说什么,是想彻底毁了宝珠?

阮家失去顾家的恩情,对她们有什么好处?

他故意咳的很大声,像是活不起了。

门后那对母女像是耳朵聋了,无知无觉,他气得险些倒仰。

不敢做出更过激的举动,顾正池一只手扬后,这是一个停止前进,潜伏的作战指示。

他怕自己做多错多,打草惊蛇。

可一双毒蛇样的眼睛,眼底已经蔓上杀意。

田甜同样砰一声放下碗筷,起身了,带动椅子拖拽声音,情绪很激动。

“她没有坏心?你看看这是什么。”响起纸张被拍在桌上的声音。

门外的阮宝珠已经脸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她大概猜到了纸上内容。

是她联系田甜时,往大西北拍去的电报。

怎么还留着?

自己明明帮了她,为什么要一早留下这些计划来害她?

“怎么会?”屋内传来阮晴颤抖又低喃的声音。

阮宝珠白眼一翻,晕了,可能是受不了打击,也可能是因为别的。

顾正池伸手接住。

阮抗日痛呼一声,“宝珠!你怎么了?你不是要丢下爷爷,想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顾正池又看了阮家旅长一眼。

他的痛呼声响起,屋内顷刻安静。

阮老头像是急疯了,从顾正池怀中夺走孙女,“快,快带她上医院。”

又道:“一定是在滇省时受伤,外加受凉后旧伤发作,必须尽快送医。”

他掉头往楼下冲,顾正池跟上。

明知阮抗日在这时候提及滇省是有意在拿救命之恩做提点。

但他想多了。

顾正池自认自己分得清里外,身边之人有点小心思,总比蠢人强。

仅一门之内的真相,他虽好奇,也没有一探到底的必要。

那和他有什么关系?

三人脚步匆匆的刚下了半层楼台阶,身后便响起急急的脚步,是田甜追出来了。

她脸尤带一抹匪夷所思,这么明显的装晕逃避,顾正池眼瞎吗?

“姥爷,表妹,顾哥你们怎么来了?还有,表妹她怎么了?”

说话间,掏出阮现现传给她,纳鞋底的针,在所有人始料未及下,一针正中阮宝珠人中。

当时血就流出来了。

阮宝珠嗷唠一嗓子,不仅再也装不下去,眼还睁成铜铃大,从阮抗日的怀里弹跳而起,弯着腰捂着嘴跺脚。

看都知道疼极了。

田甜的动作快,快在出其不意,凭顾正池的身手,想拦还是能拦,他不想。

一家子两姐妹互捅刀子的样子,挺有意思。

“你想干什么?”阮抗日大力推搡开还欲上前的田甜,后者一个**蹲尾巴骨蹲在水泥台阶上。

脸色霎时间白了个彻底。

但双目呆愣愣望着怒急攻心的阮抗日,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为什么?就因为您是大家长,更喜欢看重宝珠,就可以致家中其他儿女死活于不顾?

姥爷,我知道五指有长短人心都是偏的,可我身上也流着和宝珠一样的血,您不能看看我吗?”

话落,站在斜前方的顾正池些微一震,没有长袖遮挡的手指蜷了蜷。

这一幕恰巧被余光一直锁定住他的田甜看到,低下头继续抹泪。

乡下那个认识顾正池,断了腿坐在轮椅上的瘸子和她说过。

顾大哥死前备受家中器重,大家长时常因为长孙,忽略小孙子,是顾正池心底里的痛。

如果能抓准这一点,不怕抓不住人。

瞥见自打这位外孙女出现了,看向他们祖孙目光冷了不少的顾正池,阮抗日心里直打鼓。

心中发着狠,孽障,都是一群不孝的孽障。

宝珠万不能毁在外人手中,他语气发沉,扬手给了田甜一记巴掌:

“好的不学尽学你**下作手段,果真是上不了台面的奸生女。

宝珠有个万一,你就跟你那个不要脸的妈,一起滚去乡下。”

啪——!

随着巴掌一起响起的,还有顾正池的怒喝,“够了!”

见三人不明所以看着他,顾正池再次重复,“我说,够了。”

双目如古井深潭般幽邃,他像是笑了,笑声嘲讽。

“婚外子女怎么了?他们能选择出身?有选择谁愿意生在一个肮脏的家庭?

只凭出身断言一个人的人品好坏,阮旅长,怪不得半辈子过去,你也只能是个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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