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采春也笑,“说的也对!”
所以他们根本用不着有什么好担心的,还是先吃午饭了。
等一会儿菜肴就不新鲜了。
宁萱心中开始盘算,宁老爷越想越气,忍不住去找协阳侯。
“侯爷,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去!徐家老三那两口子,实在是欺人太甚!根本明晃晃的踩在我们宁家的脸上,我们宁家这一回,损失惨重啊。”
宁老爷将账本也带来了,顺势拿出来给协阳侯看。
光听他说协阳侯未必有感觉,看了账本他才能切身体会、感同身受。
毕竟他们如今同气连枝,宁家等于是他们的钱袋子,宁家不好了,他们的资金活动便会大大受限。
协阳侯忙拿了账本过目,脸上越来越难看。
“你运筹帷幄半辈子,竟然那两个乳臭未干的晚辈给打得一败涂地,这算什么!”
这一场“商战”协阳侯不是不知道,他只是没上心,他认为宁老爷肯定能处理好。
毕竟这是金陵城,徐家倘若敢使什么卑鄙无耻的阴招手段,他们还巴不得呢,这不就是主动送上门的把柄吗?
除此,论起手段来,柳氏和徐云驰不用想也不可能是宁老爷的对手啊。
宁老爷愤恨不已,“那**人手里有玉馥霜,那些女人们就跟疯了一样的涌了去徐家店铺,我能如何!”
若是以前,宁家还能仗势威胁,别人想去也不敢去。
就算去了也不敢不同样照顾宁家的生意。
可是现在......
真是越想越憋屈、越想越心头火热恨不得立刻回到从前。
这条路,他更加坚定的打算跟着协阳侯走下去了。
协阳侯也没辙了,玉馥霜......
不说别人,他们家里的那些女人们都不知道讨论这玩意儿讨论了多少回,他一个从来不关心这些胭脂水粉的人甚至都知道玉馥霜。
“保住其他的生意,不要再跟徐家硬碰硬。”
就这?
宁老爷有些不甘心。
协阳侯:“你不是买进了许多上等的料子还没销售出去吗?那就不要在金陵城小售卖了,弄到别的城里去吧。”
宁老爷眼睛一亮,一拍脑门笑道:“我真是叫徐家那俩混账给气傻了,竟忘了这个。好好好,我回去这就去安排,只是......”
“琐碎小事便不要烦我了,找我们府上管家吧。”
“是是,多谢侯爷!”
宁老爷喜不自禁,放了心。
他们宁家即便在前朝的时候也几乎只经营金陵城中的生意,那时候红红火火,赚钱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金陵身为国都,繁华无比,他们日进斗金,根本用不着花费辛苦力气去开拓外边的市场。
如今想要将仓库里的料子售卖到外地去,若是没有渠道,那也是很艰辛的。
若是从前呢,即便没有渠道,他们宁家的身份就是最好用的渠道,现在么,自然是不行了。
但协阳侯府的权势还是可用的。
协阳侯发了话,对宁老爷来说自然如同定心丸一般。
他心里已经在盘算着回去就找掌柜们商量此事,让掌柜们好好研究打探一番,挑选出几个合适的大城市,也好抓紧时间将料子都运走。
否则等时节一过,这些料子未必还有人要了。
就算要,只怕也得降价。
这可不行。
这一批料子运来运去的,所耗费的成本已经非常高了,再经不得折腾了。
但是,谁不想赚取高额利润啊?
“侯爷,若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去安排这事儿了,耽误不得呀。”
“等等。”
协阳侯看了他一眼:“你的那个三女儿,似乎并没有许配人家吧?”
宁老爷一怔,“是......”
协阳侯:“晋宝侯世子夫人,可你可还满意?”
“晋宝侯世子?袁溯?”
“对。”
“这、这不太好吧?”宁老爷有些暗暗叫苦,“那袁溯不学无术,是个金陵城里有名的纨绔,我家三丫头温婉多才,两个人并不相配呀。”
凭宁家女的美貌,哪怕宁萱已经十六岁快十七了还没有定亲,宁老爷也根本不着急,便是宁夫人也不急。
宁家女不是嫁不出去,只要放出话来,多得是好人家乐意娶。
宁老爷两口子先前一直想同徐家结亲,如今看着没希望了,想要找机会将女儿送进宫的想法又蠢蠢欲动了,即便也不能成,那么,好歹嫁个皇室宗亲啊。
晋宝侯世子?
开什么玩笑!
协阳侯虽不知全貌、但也猜到几分他的小九九,不容置疑道:“那是以前,如今袁溯深的谢家、徐家看重,与他两家关系又好,这门亲事做成了,我看也是天作之合。”
宁老爷的心更凉了一大截。
这不是摆明了让他女儿当奸细吗?
他不介意在徐家、谢家安排奸细,可是不能是他女儿啊,他还指望着女儿带全家飞升呢。
他们宁家女,就是有这个本事的。
协阳侯见他半响不做声,心里冷笑,心道真是人心不足,他还想宁家再出一位娘娘?做梦吧。龙椅上那位又不是贪图美色的**。就算贪图美色,难道非要宁家女不可?
“怎么?你不愿意?”
“啊?不不不,侯爷、说的对,就、就按侯爷说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