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波出去搜寻的人陆陆续续的也回来了。
领头的带着三分希望的眼神望过去,立刻就变得失望了。
“可有什么发现?”
“没......”
“一点点行迹都没有?”
“是......”
领头的泄气了,心烦意乱摆摆手。
他真是气的七窍生烟,那两个**,究竟怎么逃掉的!
这次回去,注定又要挨骂了。
他没有想过,他们这次还能不能回去的这种可能性。
柳采春本想在井水中下毒,但想到井水除毒不易,万一他们走了之后伤及无辜岂不麻烦?便打消了念头。
在他们的食物中下毒倒是个好主意,但是......没机会啊!
这些人买了食物回来便一个一个分着拿了,找不到一点点机会动手脚。
柳采春没办法,只好等半夜里再用迷烟。
她杀气腾腾的想,管够,今儿谁也别想逃了!
眼看时候还早,两个人便悄悄离开,打算半夜的时候再来。
是夜,夜黑风高估摸着他们都睡着了,柳采春和徐云驰悄然潜入那院落。
这三十人数人一个房间,分别在正房和东西厢房歇下。
两个人分头动手,先用大剂量的迷烟将人弄晕过去,然后再进去亲自动手。
两个人杀气腾腾,可没打算放过他们。
大家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敌对关系,放过他们给自己找麻烦吗?
没想到这些人警惕性极高,好几个竟并未睡着,迷烟刚燃烧起来的时候便有所察觉,立刻呼喝起来,双方交手。
死士们到底中了迷烟,人开始变得有点儿不太灵活,徐云驰切菜砍瓜的杀过去,一鼓作气剑下便多了好几个亡魂。
柳采春手里的各种暗器不要钱大打出去,死士们动作比之平日迟缓了许多,加上夜间视物不便,避之不及,一时惨叫连连。
还没有来得及将人尽数灭尽,附近的街坊邻居们听到了动静吓得够呛,有人飞跑出去报官,官府巡逻的人便找上门来了。
柳采春和徐云驰自然不能让官府的人抓到正着的,虽然对方该死,但闹到了明面上也不好看。二人当机立断赶紧撤退。
估摸着对方至少死伤大半,横竖不亏。
协阳侯那老**,这回可真正是亏大发了,经过这几次的追杀,人手折尽,倒要看看他还有多少可用之人......
柳采春和徐云驰跑到一处破旧的院落里,进了空间休息。
那些还活着命、还有力气逃的死士们,也都赶紧逃了。
他们心里也门儿清,落到官府手里,他们也不会好过......
一群歪瓜裂枣好不容易才甩脱追兵,清点人数只剩下七人。领头的脸都黑了,咬牙切齿大骂!
损失如此惨重,叫他如何同主子交代......
次日一大清早,柳采春和徐云驰便雇车上门,往金陵赶去。
这一路,终于太平了,再也没有尾巴。
两人在金陵城外三十里处的驿馆里,与徐湘等魏国公府侍卫们会和,在此等候回金陵的钦差仪仗。
待仪仗队伍到了,再以钦差的身份回金陵。
回了金陵之后,得先进宫向皇上复旨,然后出了宫才回家。
因此这会儿两人住在驿馆中,尽管此地离金陵已经很远了,魏国公府也没有人前来见面说话。
协阳侯已非震怒二字可形容,痛心疾首得都没有跟死士头领说惩罚二字。
还要怎么罚?柳采春、徐云驰已经“帮”他罚过了,狠狠的罚过了。
损失惨重至极!
三次截杀,两次全军覆没,一次覆灭大半,这是协阳侯压箱底的老底啊。
这之后,他手里已经没有什么死士可以用了。
仅剩下那么几个,不成气候。
不光是他,清王同样损失惨重。
毕竟......死士培养并不容易,每个人手里都数量有限。
协阳侯几乎要吐血,与魏国公府的仇恨又添了一笔。
“究竟怎么回事,你给本侯一五一十、事无巨细的说清楚!听着,不许有半分遗漏,若叫本侯得知有所隐瞒,本侯决不轻饶,罪加一等。”
“是,侯爷。”
领头的那死士低着头,缓缓道来。
什么都没有错,一切的安排既周全又缜密,毫无漏洞。
可是......对方就是凭空消失了!
“属下不敢欺瞒侯爷,他们就是凭空消失的,属下等眼前一花,就是个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他怕了,不敢说什么轻功了。
他说了实话......协阳侯反倒不相信了。
“你说什么?人凭空消失了?”
“是、是......”
“荒谬!好好的人怎么会凭空消失!”
“属下不敢撒谎,”领头的忙跪了下去,信誓旦旦:“属下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瞒主子,那柳氏在不在骡车里不知道,但骡车是徐云驰在赶,我们清清楚楚的都看到了。可偏偏、偏偏万箭齐发之后,骡车倒塌,我们围攻上去,人却不见了。”
“难道不是他施展轻功离开了?”
“这——不、不太可能......怎么看都不像啊......”
“然后呢?”
“然后、然后他们就没有再出现。可晚上的时候,却突然现身痛下杀手,属下等万没料到,猝不及防,这才......让他们得手......”
协阳侯一掌狠狠拍在案上,恨得咬牙切齿,“本侯与他们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