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特么憋屈了......
皇上:“行了,今日事暂且到此,来人,将今日涉事所有人都带下去,好好审问清楚再释放。”
协阳侯一噎,想求情的话卡在了嗓子眼。
他儿子一而再犯错,他还能说什么?
尽管他知道,别人或许可以很快无罪释放,但他的儿子很难。
协阳侯心里暗恨,皇上既然如此冷酷无情做了初一,那便休要怪他做十五了。
一场顶级朝臣的明争暗斗,就此终于落下帷幕。
关策还晕着就被拖走了。之前与他一起冲进殿中的,一个都不能幸免,也全都被带走了。
皇上皇后带着二皇子摆驾回宫,其他众人亦各自回家。
协阳侯眼神冷飕飕的盯了徐家人一眼,冷着脸离开。
魏国公重重一哼:谁怕谁?
就你那点儿狼子野心,真以为谁不知道吗?
晋宝侯冲袁溯道:“你随我回去。”
袁溯看透了他,不冷不热:“我今日当值,没到下值的时间。”
“这是什么要紧事,早走一会儿不行吗?”
“不行。”
“......”
晋宝侯还想说什么,袁溯看也不看他,扬长而去。
气的晋宝侯深呼吸,这个逆子!逆子!
虽然好气,但是关于今天的事情他还有许多话要问,只好忍着气冲着袁溯的背影高声道:“下值了记得回去。”
袁溯嘴角扯了扯,微微冷笑,头也不回。
当没听见。
他今天晚上不会回去,就在衙门里过一夜吧。今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魏国公府一家子关起门来必定还有很多话要说,自己一个外人就不去掺和了。
细想了想,他好像没有地方可以回。
好惨......
晋宝侯暗暗咬牙,这个逆子!
难不成就因为今天他递给他一杯茶水,他便动怒成这样?
就算二皇子出了什么事儿,他也同样昏迷不醒,换言之,他也同样是受害者,皇上难道还能怪罪他不成?这可不是明君所为!
他就算利用了他,那又如何?
他身为晋宝侯世子,难道不应该为了侯府的未来付出吗?他有什么脸生气?
他还没问他呢,按说他饮用了那杯茶水之后,没有解药根本不可能醒过来才对——当然,这解药并不难做,太医院完全能解毒,但需要时间。
所以他到底为什么没有晕过去?
晋宝侯心乱如麻,更加恼恨。
魏国公府,果然一家人齐聚一堂。
魏国公夫人柔声含笑哄着柳采春:“老三家的今日吓着了吧?没事儿了,你也别再多想,咱们家行得正做得直,便什么也不怕。”
柳采春点点头:“娘说的是,我没有怕。”
怎么都轮不到她害怕啊。
“好好,这就对了。”魏国公夫人又安慰了她几句,这才细问。
柳采春依然是那套话。
真相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魏国公也不知信了还是没信,末了只说道:“事实如此,你们都记清楚了,若有人问,就这么回答,不可出错。”
一家人连忙答应。
柳采春有那么一点点心虚......
回了院子,她本以为徐云驰会多问什么,没想到竟也没有,只笑着安慰她,同她一起大骂关策。
徐云驰是真的没多想,只当她多少利用了她的空间,这他也没必要知晓细节。
柳采春暗暗松了口气,不用细说便好,不然还得圆谎,她怕自己撒谎太多,有一天出了差错。
灵泉水实在太过逆天了,哪怕是枕边人,她也的确是不敢说。
风险太大了。
她怕说了之后自己还得注意提防着他,她不想这样。
袁溯在值房混了一夜,第二天不是他当值,胡乱吃了点早餐,磨蹭了半响,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他便去了魏国公府。
昨天的事,他也有话说。
“柳夫人、徐三哥,那老小子不做人,我也不是吃素的,您两位能不能帮我想个办法,我要报复!”
“老子要以牙还牙!”
袁溯咬牙切齿,他这回是真的伤心了。
他本来对那个爹已经死心,但他偏偏给了他希望,给了他希望,又亲手将这希望砸得稀巴烂,他怎么受得了?
还不如从来没有过这点儿希望。
他恨极了他。
恨不得连这晋宝侯世子的身份都还给他、从此与晋宝侯府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徐云驰道:“主谋应当不是他,他也没这个本事,放心吧,等将来他背后的人垮了,他自然也逃不掉。”
袁溯心中稍稍好受了一点:“徐三哥说的是,可是我现在也憋屈的难受,我想先出一口恶气。”
徐云驰微微蹙眉,他同情,但无能为力。
毕竟这件事连袁溯都能全身而退,何况根本没有瓜葛牵连的晋宝侯?
要不......套麻袋打他一顿?
柳采春一笑:“这也好办啊,你们忘了蓝儿了吗?”
两人一怔。
柳采春笑笑:“那个女人可恶的很,送她去晋宝侯府可不是让她享福的。”
是要看他们狗咬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