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夏阳一行人便来到刘峰家中。
在刘峰心理防线近乎崩溃的边缘下,很快就全部交代了,陆虹飞带着人也找到了藏起来的银子,以及一枚戒指。
这些东西,跟夏阳之前推测的差不多。
“陛下,死者这枚戒指,好像是真的,但是这戒指上,怎么有着一块布料?”
闻言,夏阳点了点头。
目光顿在那布料上,布料很小,似乎是磨损导致。
“死者家庭条件不算好,但身上穿的都是高仿,为何唯独戒指是真品?”
一旁的李知府喃喃了一声,也是颇为不解。
难不成是死者攀上了哪家王府的小姐?
“李知府,去查,整个环水县,有没有眼睛泛蓝的男子,不管是先天还是后天疾病,若是环水县没有,就把调查范围扩大到邻县。”
“是,陛下。”
...
三日后。
夏阳等人坐在知府衙门内商讨着对策,这时,外出调查的衙役大步走了进来。
“陛下。”
“知府大人,已经确定死者身份了。”
闻言,夏阳笑了笑,示意其坐下,也没有追究他擅自冲进来的事。
“陛下,死者来自环水县的临安村,赵飞,今年27岁,乃是李府的下人,平日负责打杂的事宜。”
“至于和他有关系的人,我们锁定了三名。”
衙役换了一口气,拿出一张画像,继续道:“这人名叫古冲,乃是村里的富商,并且他和男主有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两人存在金钱交易,并且赵飞私底下,叫古冲,干爹...”
话到此处,夏阳瞪大了眼睛。
男人之间开个玩笑叫干爹,义父都是常态,可存在金钱交易,还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干爹?
卧槽!
玩得花啊!
“照你的意思,赵飞是古冲包养的男宠?”
“是的,陛下...”
一时间,气氛有点凝重。
万万没想到。
“而且在案发前的几个时辰,两人一同去村里的天香楼用过餐,至于餐后去了哪里,没有人看见。”
为了缓解尴尬,衙役连忙道。
“这是第一位嫌疑人,接下来是第二位。”
衙役拿出了另外一张画像。
这人长得肥头大耳,一看就十分油腻,并且脸上有疤,一看就是经常搞事的人。
“此人名叫云冲,与赵飞是死敌,两人同在李府干活,不过云冲看不惯赵飞的原因很简单,你一个大男人,比女人还女人,看着就恶心。”
“而且听其他人说,案发当晚,两人还约定在某处见面,至于具体地点,没有人知晓。”
闻言,李知府皱眉思索了一阵。
“陛下,我认为仇杀的概率很大,甚至远远超过了古冲。”
夏阳不语,目光看向衙役,问道:“那第三人呢?”
衙役深吸了一口气,脸色难看道:“第三人是赵飞的前红颜柳如烟,但那柳如烟经济条件也不好....”
轰!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懵了。
几乎齐声问道:“他的前红颜是男是女?”
“女的...”
闻言,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赵飞惊为‘天人’!
“他们以往常有联系,不过好像就在不久前,她发现赵飞被古冲包养了,一时间,她难以接受,果断与之断了联系。”
“但奇怪的是,两日前,有人看见他们在酒楼争吵。”
随着衙役将这几名嫌疑人介绍完。
李知府撇了一眼神色平静的夏阳,感叹道:“陛下,臣以为柳如烟也有嫌疑。”
夏阳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李知府,这案子已经差不多要破了。”
“现在只需查明,云冲案发时在哪,他家是否存在这种材质的衣袍?”
“至于柳如烟和古冲,我们只需从旁敲打即可。”
闻言,李知府一脸震惊,“陛下的意思,云冲是杀人凶手?”
“大概率。”
“陛下,臣愚钝,还请告知一二。”
“我见过赵飞的尸体,就算他再怎么女人,也不可能被真女人勒死,并且毫无反抗能力吧?古冲乃是村里的富商,若他要杀一个人太简单了,何须抛尸?”
“更为关键的是,淮河的上游在哪?”
夏阳拿出一张地图,指着一个地方道。
众人侧目而去,他们震惊的发现,李府就在所谓的上游西侧,从地图上看,也不过数里位置。
“好了,其他废话都不多说了。”
“李知府,立即派人将三名嫌疑人抓来。”
闻言,李知府一头雾水,“陛下,你不是说云冲大概率是凶手吗?为何还要抓其他两人?”
夏阳撇了他一眼,懒得解释,“抓了,你就知道了。”
...
环水县,临安村。
古冲正在一家豪邸与几名男子疯狂互动,这几日玩得颇为舒畅,是大大体验了年轻少年的肉体。
天天对着家里的那个黄脸婆,可是一点心情都没有。
有时候,女人真不如男人。
刚愉悦完,就在古冲走出大门时,足足十名衙役走了进来。
在古冲震惊的目光之中。
被衙役围了起来,“你就是古冲是吧,跟我们走一躺吧,赵飞你应该认识吧?”
“官爷,我喜欢男人,难道也有罪吗?”
古冲丝毫不觉得丢人,直接果断的开口。
“无罪,不过赵飞死了。”
闻听此言,古冲瞳孔猛缩,“死了?怎么可能?官爷,我可没杀他啊,我怎么可能杀人...”
“带走。”
为首的衙役一声令下,古冲便被带回了县衙。
与此同时。
柳如烟和云冲,也在百姓的协助下,被一群衙役带了回来。
“官爷,我没杀赵飞...”
三人几乎是齐齐出声。
然而,夏阳并未着急询问,而是又派人去了云冲的家,然后询问了周边的百姓。
果不其然,当晚,有一名百姓看见云冲鬼鬼祟祟的去了水林。
而淮河的上游就坐落在水林深处。
约莫一个时辰后。
陆虹飞面露欣喜,跑了过来。
他的手中拿着一件清洗过的衣袍,而这衣袍上,有着一块很小的印记,是被什么东西磨损了。
夏阳接过衣袍仔细观察了起来,他将死者的戒指与磨损进行了对比。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
他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戒指的边缘完全与之重合。
更为关键的是,那戒指上残留下来的布料,与这一件衣袍也完全吻合...
“清洗的衣物...磨损!!”
“这下,证据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