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程辉和向开担心孟兰独自回家不安全，便决定送她一程。一路上，程辉不停地给孟兰讲着城里的新鲜事儿，试图缓解她的紧张情绪。孟兰静静地听着，心中对那个未知的城市充满了好奇和憧憬。
回到孟兰的大队附近，孟兰停下脚步，对程辉和向开说道：“程大哥，就送到这儿吧。要是让别人看见，会说闲话的。我自己能回去。”
程辉有些不放心地看着她：“妹子，那你小心点。明天可一定要来找我，有什么事随时来找我。”
孟兰再次点头，转身向大队里走去。她的脚步轻快了许多，仿佛身上背负的重担一下子减轻了不少。
程辉与向开沿着那曲折蜿蜒、布满斑驳树影的山间小道缓缓往回走。走着走着，向开突然伸出胳膊，用手肘轻轻捅了捅程辉，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坏笑，那笑容里满是洞察一切的狡黠。
“辉子，”向开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揶揄，故意拖长了音调，“我可把你看得透透的，你对那孟兰姑娘，心思绝对不简单呐。
平日里咱们打猎，你可都是一门心思在猎物上，哪会像今天这样，又是绞尽脑汁地帮人家想办法解决难题，又是毫不犹豫地要借钱给她救急，还上赶着给人家在城里找工作，末了还千叮咛万嘱咐地让她来机械厂找你。你说，你这是不是对人家姑娘动了心思？”
程辉像是被人戳中了心底最隐秘的角落，脸上“腾”地一下泛起红晕，那红色迅速蔓延至耳根。
他有些窘迫地抬手，重重地拍了下向开的肩膀，眼神闪躲，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这是说的什么胡话？孟兰姑娘身世那么可怜，咱身为有血有肉的男子汉，能帮一点是一点，哪有你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向开却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兴奋地挑了挑眉，压根儿不打算放过程辉，继续不依不饶地调侃道：“哟呵，还不承认呢？
我可都瞧得真真的，你当时看到孟兰姑**时候，眼睛都直了，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
不过话说回来，那孟兰姑娘长得确实水灵灵的，像朵刚出水的芙蓉，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多瞧几眼。
但辉子，你可得悠着点儿，这感情的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别到时候一头栽进去，想拔都拔不出来。”
程辉被向开这么直白地戳穿心思，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他顿住脚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下了某种决心，索性也不再隐藏，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直视着向开，说道：“对，我就是看上那姑娘了，我也不瞒你，我对她是一见钟情。从我第一眼看到她，就感觉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满脑子都是她的影子。”
向开先是一愣，似乎没想到程辉会如此坦率地承认，随后便爆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那笑声在寂静的山林间回荡，惊起了一群栖息在枝头的小鸟。“哈哈哈，什么一见钟情，我看你就是见人家姑娘长得漂亮，一时被迷了心窍，对人家见色起意了吧。”
程辉一听，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他眉头微微皱起，反击道：“你还好意思说我？你对林小玉不也是一样？每次见到小玉，你那眼睛里都放光，恨不得黏在人家身上，你敢说你不是见色起意？